隋弘生着病,体温常年偏低,手指被湿润温暖口腔包裹,连带腔膛里心也跟着热起来。他中蛊般俯下身去,想用自己唇去抚慰他少年。
凌云被蚊虫叮醒,抬头看见远处丛黑影,像是两个无尽缠绵人,便揉揉眼睛,喊道:“队长?”
四唇相距不过毫厘,声惊醒梦中人。隋弘为自己失态、更为池晋未婚妻感到抱
池晋当真听话地坐在他身边,但不说话,只喝酒。两个人有阵子没这般单独相处。尽管人前看似与往常全无异样,然而那夜之后,到底有些东西变味。
隋弘也不说话,望着不远处那群咋咋呼呼、东倒西歪年轻人,面噙淡淡笑意。
不知这静默坐多久,所有队员都被酒精撂倒,隋弘回头,发现池晋也已经靠着树干睡着。他脸颊微红,呼吸饶有节奏,睫毛颤颤,这般无害模样像极当年那个少年。山里调皮飞虫绕着他飞,有这两只停在他眼皮上。
隋弘靠过去,借着月光看看池晋脸,看他纤长睫毛,挺直鼻梁,然后抬手轻挥,替睡着年轻人将飞虫赶走。
没想到这小小个动作竟将对方惊醒,池晋突然伸手拉住他手腕,但眼睛仍紧闭着,好似只是梦中自然身体反应。
村庄嵌在群山之间,满山都是枇杷树,差不多到枇杷花期,但山上枇杷树还在偷懒。
等人来处理这车红冰时候,隋弘面山靠树而坐,眺望远方青山,忽地就想起跟池晋同在山里训练那段日子。
就在穆昆再次出现之前,众年轻蓝狐队员被他们队长带入深山,照例进行为期半个月封闭式训练。
所谓冬练三久,夏练三伏,切依老规矩行事,不准带任何通讯或者娱乐工具,反正山里也没信号。群二十郎当岁大小伙子,冒着酷暑八月毒辣热气,就这被关在深山里苦练十来天。
封闭式训练倒数第二天,眼见训练成果喜人,省里领导犒赏蓝狐全队,特意运大量啤酒与白酒过来。
隋弘没把手抽开,任由对方将他手掌贴于脸颊之上,缱绻轻蹭。
池晋梦呓般反复说着,很想你。
夜雾慢慢降下来,山间湿气将人浸*其中,隋弘只当他是想他未婚妻,咳声说:“再熬天,回去就能见着。”
池晋没睁眼,借醉撒疯将错就错,遍遍吮|吻隋弘手指,滴眼泪从眼角淌落下来。
他含着、吻着他手指,似乎断断续续又含含糊糊地说声,们打个赌,等到白日焰火能永恒,你就准许爱你,好不好。
场不醉不尽兴大联欢,大家都喝高。
只有隋弘始终清醒,他本就烟酒不沾,何况从警十来年多次负伤,身体直不太好。他也不喜太过欢闹场面,随便吃点东西,就独自坐在棵山槐树下。
夜很快深,凌云个人闹不够,还拉扯着池晋过来向队长敬酒。隋弘反正不喝酒,他自己喝杯底朝天,然后又嘻嘻哈哈地被人招呼走。
留下个眼眶微微泛红池晋,束手束脚站在隋弘面前,手里抓握着只大茶缸。茶缸里半酒喝只剩半,他看上去也已经半醉。
隋弘笑着喊他声:“杵在那儿干什?过来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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