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后惠赐《饶宗颐艺术创作汇集》(12册)和《饶宗颐二十世纪学术文集》(14卷20册)。拜读这两部文集,加深对饶先生学艺双绝理解。2009年,饶先生为亲笔题词:“极深研几。”明白这是他引用《易·系辞上》“夫易,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几也”之语,勉励在学术研究中要刻苦钻研。把饶先生题词挂在办公室墙上,时时提醒自己。2015年,香港大学饶宗颐学术馆为饶公编辑《选堂集林·敦煌学》文集,来函索序于。多次辞谢,竟未获免,只得勉力为之。这使有机会再次认真细致地拜读饶先生关于敦煌学五十余篇论文,进步加深理解饶先生在敦煌学领域学术贡献和治学精神。后来,撰写题为《从敦煌学研究来看饶宗颐先生治学精神》文,在2015年12月香港举办“饶宗颐教授百岁华诞国际学术研讨会”上做大会发言。
2000年8月,在莫高窟举办“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发现暨敦煌学100年纪念活动”期间,国家文物局与甘肃省z.府隆重举行“敦煌文物保护研究特殊贡献奖颁奖仪式”,颁予潘重规、饶宗颐二位先生“敦煌文物保护研究特殊贡献奖”,莫高窟九层楼广场灯火辉煌颁奖场面至今令人难忘。
为敦煌学回归中国
敦煌藏经洞文物流散于世界多国收藏机构,这给中国学者研究带来极大不便。新中国成立前,王重民、向达、姜亮夫、王庆菽等学者,艰苦奔波于英法等国图书馆,忍受刁难,眼观手抄。
改革开放后,国内学者赴国外考察敦煌写卷条件有所改善,但仍然面临许多困难。方广锠为考察英、法、俄、日等国敦煌藏卷,前后奔波历时三十余年。荣新江辗转于世界各国考察写卷。他去德国国家图书馆考察时,善本部只有八个座位,学者们每天要争着去坐那八把椅子。早上进去,中午如果吃顿饭回来,椅子就没,所以必须每天每次从上午九点坐到下午三点,直抄,能抄多少就抄多少,根本舍不得留出吃饭时间。在圣彼得堡东方研究所,查询时间被严格限定,从开馆待到闭馆,他只带块巧克力充饥。许多珍贵研究资料,正是这样点点被发掘出来。2011年,敦煌研究院张先堂到法国国家图书馆去查阅敦煌资料,负责敦煌文献管理蒙曦博士告诉他按照规定,每人每天只能看五件经卷,考虑到他是从敦煌来,可以优待,每天能看七件,此外只能去看那些在法国国家图书馆网站上公布数字化敦煌文献。
在这种情况下,国际上度流行“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外国”说法,这自然极大地刺伤中国学者自尊心。让敦煌学回到中国是几代学者梦想。
20世纪80年代以后,在以季羡林、常书鸿、饶宗颐、段文杰等为代表老辈学者带领下,国于1983年成立敦煌吐鲁番学会,有计划地组织全国相关高等院校、科研院所相关学者奋起直追,广泛深入开展敦煌学各领域研究。北京大学、首都师大、武汉大学、浙江大学、杭州大学(后并入浙江大学)、厦门大学、四川大学、兰州大学、南京大学、南京师大、西北师大、陕西师大、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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