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文学、艺术、语言文字、哲学等许多方面,提出许多新思考和研究方向,不仅有传统学术继承,也有西方方法借鉴,几乎囊括敦煌学研究所有重要问题。
陈寅恪既能够看到未来中国学者在敦煌学研究方面空间和作为,也能够看到国对敦煌学研究不足和差距,他强调学术不能闭门造车,应当和世界接轨。后来,敦煌学作为门独立学科蓬勃发展起来,很多学者投身这个领域研究,中国敦煌学研究也逐步与世界学术潮流相融合。
张大千和向达在敦煌
有人问张大千到敦煌去干什,他说宋代画都看过真迹,要到敦煌去看六朝和隋唐壁画。为什张大千要跑来敦煌看六朝和隋唐壁画呢?汉晋两代出过许多大画家,这些名家现存作品少之又少,在敦煌却留下那个时代艺术家真迹。山水画最盛是两宋到元代,唐代也有山水,最著名就是青绿山水画。唐代青绿山水画是李思训跟他儿子李道昭起创造。要想看唐代青绿山水真迹,只有在敦煌。
据说张大千刚住下,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手电和蜡烛进洞,当他迎面看到壁画上仕女图时候,惊得目瞪口呆。他曾说:“人物画到盛唐,可以说已达到至精至美完美境界,敦煌佛洞中有不少女体菩萨,虽然明知是壁画,但仍然可以使你怦然心动。”[6]他边欣赏边赞叹,如痴如醉。张大千在《临摹敦煌壁画画集序》中说:“莫高窟,诚千百年来之灵岩静域也!大千流连绘事,倾慕平生,古人之迹,其播于人间者,尝窥见十之九,求所谓六朝隋唐之迹,乃类于寻梦!石室壁画,简籍所不载,往哲所未闻,丹青千壁,遁光莫曜,盛衰之理,吁其极矣!今石室所存,上自元魏,下迄西夏,代有继作,实先迹之奥府,绘事之神皋也!”
所以,张大千来索性就不走。在1941年至1943年间,他率领弟子门生和些工匠住进莫高窟。在为时两年多时间里,他不间断地在敦煌莫高窟、安西榆林窟临摹壁画,共临摹十六国、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西夏、元代等历代壁画精品约三百幅。张大千离开敦煌后不久,先后在兰州、成都、重庆举办“张大千临抚敦煌壁画展览”,引起社会各界广泛关注,形成“敦煌热”,为弘扬敦煌石窟艺术做出积极贡献。
张大千通过临摹,对敦煌壁画艺术有更深入认识。他曾在《对江兆申话敦煌》中说:“在艺术方面价值,们可以这样说,敦煌壁画是集东方中古美术之大成,敦煌壁画代表北魏至元千年来们中国美术发达史。换言之,也可以说是佛教文明最高峰……们敦煌壁画早于欧洲文艺复兴约有千年,而现代发现尚属相当完整,这也可说是人类文化奇迹……敦煌壁画所绘之人物,可以考究隋、唐之衣饰制度,可以补唐末五代史书之阙文,认为其历史考证之价值,重过艺术之欣赏!盖敦煌文化,不仅为中国文化,且为世界文化!”
张大千在敦煌临摹之余,通过调查研究完成长达二十余万字《敦煌石室记》手稿(后更名为《张大千先生遗著莫高窟记》,1985年由台北故宫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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