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便和洗手啊,”她说,“先小便再洗手。”
她甩掉手上水珠,走出男厕。
乌尔里克正站在酒吧门口等她,手里拿着她夹克。看到这幕,她不禁联想到嘴里咬着木棒、尾巴猛烈摇晃小狗。她赶紧把这个想法推到边。
楚斯驾车回家,他打开收音机,电台正在播放摩托头乐队首歌,以前他总以为这首名为《黑桃A》曲子叫作《黑桃会死》,直到有次米凯在高中舞会上高声说:“这个瘪四还以为莱米是在唱黑桃……会死!”至今他仍听得见大家发出盖过音乐哄笑声,仍看得见乌拉那双美丽眼眸带着笑意,闪闪发光。
反正无所谓,他还是认为《黑桃会死》比《黑桃A》好听多。有天,他在警署餐厅里冒险在其他同事围聚桌子前坐下,当时侯勒姆正在用可笑托腾口音说他认为要是莱米能活到七十二岁就太浪漫。楚斯问为什,侯勒姆答道:“七和二,二和七,对吧?莫里森、罕醉克斯、贾普林、柯本、怀恩豪斯[1],他们都是这样。”
卑尔根,大家都说她有副美臀,因此乌尔里克应该会感到满意。
酒吧深处更为拥挤,她必须把人推开才行,因为“借过”这句话在世界上其他文明地区也许还行得通,例如卑尔根,但在这里可行不通。有那刻,可能是在汗涔涔人体之间推挤得太用力,以至于她突然觉得呼吸困难。最后她终于从人群里挤出来,往前踏几步后缺氧晕眩感才逐渐消失。
只见前方走廊女厕门口排起长龙,男厕则无人排队。她又看看表。她可是项目小组召集人,明天必须第个进办公室才行,所以管他。她打开男厕门,抬头挺胸走进去,经过排小便池,站在小便池前两个男子并未注意到她。她走进隔间,把门锁上。她几个女性朋友总是说她们从未进过男厕,还说男厕定比女厕脏,但以她经验来说并非如此。
她脱下裤子,刚在马桶上坐下,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她觉得奇怪,隔间里有人,从外面应该目然,再说如果对方认为里面没人,又怎会敲门?她低头从门板和地面之间空隙望去,看见双蛇皮皮靴尖鞋头。她接着又想,定是有人看见她走进男厕所以跟进来,认为她应该是想找刺激。
“滚……”她开口说,但后面“开”字还没说出口,就觉得气短。难道她身体不适?难道带领宗她知道会是重大命案调查工作才不过天,她就紧张到难以呼吸?天哪……
楚斯只是跟着大家点头称是,至今仍然不懂侯勒姆到底在说什,只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
无论是不是局外人,今晚他都比该死侯勒姆和其他在餐厅里点头同事口袋里多三万克朗。
先前莫娜听见楚斯提到侯勒姆所说尖牙或铁假牙,整张脸都亮起来。她立刻打给编辑,编辑也
她听见男厕门被打开,两个大声嚷嚷幼稚男人走进来。
“×他妈真是太恶心!”
“超级恶心!”
门板底下那双尖头皮靴不见。卡翠娜侧耳聆听,却没听见脚步声。她上完厕所,打开隔间门,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那两个幼稚男人声音突然变小。
“你在这里干吗?”其中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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