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厉害！是哪方面？”
“装置艺术。”
“
前男友罗阿尔也是视觉艺术家，说不定你认识他？”
“应该不认识，不接触传统艺术圈，而且算是自学。”
“但既然你能靠这行维生，怎
可能没听过你名字，奥斯陆很小。”
餐厅门开
。来这家餐厅是男子提议，这家人气低迷小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位客人，但这时
对男女走进来。男子转过头去，并不是看向门口，而是朝反方向别过头，佩内洛普因此有机会在几秒之内偷偷观察他。她已经注意到他身形瘦长，身高跟她相当，彬彬有礼，穿着得体。然而他有魅力吗？这有点难说。他长得不算丑，却有种狡猾感觉，而且她觉得他应该没有他所声称四十岁那年轻，他眼睛周围和脖子皮肤看起来相当紧实，像是做过拉皮手术。
“都不知道这里有这家餐厅，”她说，“非常安静。”
“太……太安静吗？”男子微微笑。
“不错啊。”
“下次可以带你去家餐厅，他们提供麒麟啤酒和紫米，”他说，“如果你喜欢话。”
个人入镜。”她说。
“明白，只是问问。”
“会留在这里写稿，说不定离开前就可以上传到网站。你们家有无线网吗？”
她拿到密码：freudundgammen。新闻稿写到半，她就看见外头草原上闪起镁光灯亮光。
莫娜不用录音设备非正式原因是采访对象实际说过话都算证据，她并不会刻意去写与受访者意思相反报道，但少录音她就可以任凭己意强调某些地方，把对方说话翻译成读者容易吸收耸动文字，进而提高点击率。
“还有其他工作。”
“比如说？”
“管理员。”
“但你展出过？”
“
佩内洛普差点尖叫出声。这真是太棒，他怎可能知道她爱紫米？她朋友多半都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罗阿尔非常讨厌紫米，说这东西尝起来有股健康食品专卖店和高高在上味道。平心而论，这两种指控都算公平，紫米抗氧化物含量比蓝莓还高，而且在古代是跟寿司起进献给皇帝及皇室成员食用。
“很喜欢，”她说，“你还喜欢什？”
“工作。”男子说。
“是什？”
“是视觉艺术家。”
心理医生表示：吸血鬼症患者可以横扫整座城市！
她看看时间。楚斯说如果有新消息，十点会打电话过来。
“不喜欢科幻电影，”坐在佩内洛普·拉施对面男子说，“宇宙飞船从镜头前经过声音最令人讨厌。”男子噘嘴发出咻声。“太空中没有空气，所以没有声音，是完全寂静，们都被骗。”
“阿门。”佩内洛普说，拿起面前那杯矿泉水。
“喜欢亚利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利图导演，”男子说，端起他那杯水，“喜欢他拍《美错》《通天塔》《鸟人》和《荒野猎人》。只不过他现在变得有点主流。”佩内洛普感到丝喜悦悸动，并不是因为对方恰好提到她最喜欢两部电影，而是对方连伊纳利图导演很少在用中名也说出来，此外他已经提到过她最喜欢作者（科马克·麦卡锡）和城市（佛罗伦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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