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
在酒吧门口下车，”哈利说，“就是第
个被害人去过
那家。”
卡翠娜站在摄影棚侧边，看着笼罩在聚光灯圆锥形光束中央、宛若小荒岛般黑色平台，平台上有三把椅子和张桌子。把椅子上坐着《周日杂志》主持人，他将会介绍卡翠娜为第位出场嘉宾。卡翠娜努力不去想台下观众众多目光，不去想自己心跳有多快，不去想瓦伦丁此刻正逍遥法外，而警方却无计可施，尽管他们清楚地知道凶手就是他。她不断在心里重复米凯对她说话：说明案子已经侦破时必须表现得非常可靠且令人安心，然后再说凶手仍然在逃，而且可能逃到
国外。
卡翠娜朝导播看去。导播就站在多台摄影机和小荒岛之间，头戴耳机，手拿写字夹板，大声喊说离现场播出还有十秒，并开始倒数。突然间，卡翠娜想起今天稍早时发生件蠢事，可能因为她又累又紧张，也可能因为上直播节目令她颗心七上八下，以至于大脑会想起这件蠢事来逃避现实。先前她去鉴识中心找侯勒姆，想请他加快分析警方在楼梯间发现证物，好让她上节目时有东西可以拿出来讲，提高可信度。星期日上班人本来就不多，执勤人都在忙吸血鬼症患者案事，因此鉴识中心空荡荡，这也多少加深那件蠢事在她脑海里印象。
如往常，她直接走进侯勒姆办公室，不料却看见个女人站在他椅子旁边，几乎靠在他身上。只见他们其中人可能说个笑话，两人起哈哈大笑。这时他们起转过头来，卡翠娜才认出那女人是最近刚上任鉴识中心主任，名字叫什
忘记，只记得她姓利恩。卡翠娜想起侯勒姆提到过，这个利恩被拔擢为鉴识中心主任，也忆起当时她觉得利恩太年轻，资历也太浅，坐上那个位子应该是侯勒姆才对，或者应该说，侯勒姆应该接下那个位子才对，因为原本要任命人是他。但他反应就是非常典型侯勒姆式反应：干吗要用个优秀刑事鉴识专家去换来个拙劣长官？从这个角度来看话
前样吗？”
“既不亲切又不风趣。哦，对，别喝酒。”
哈利把手机放回夹克口袋。他们就快到位于芬伦区史兰冬街和拉瑟慕斯温德伦路十字路口。信号灯转为红灯，车子停下来，哈利不禁转头望去。来到这里他总是会情不自禁。他朝地铁轨道对面站台望去。就在大半辈子前，就在这个地方，他驾驶警车追逐歹徒却意外失控，警车冲过轨道，撞上水泥站台，导致坐在副驾驶座上警察死亡。当时他到底有多醉不得而知，没人要求他做酒精呼气检测，官方报告说他当时坐在副驾驶座上，而非驾驶座。这种种掩饰不外乎是为维护警方形象。
“你是为救人吗？”
“什？”哈利说。
“你是为救人才加入犯罪特警队吗？”韦勒问道，“还是为把杀人犯缉捕归案？”
“嗯，你在想‘未婚夫’说过话吗？”
“记得你在课堂上教东西，以为你成为侦办命案警探纯粹是因为你喜欢这份工作。”
“是吗？”
哈利耸耸肩。绿灯亮，车子继续行驶到麦佑斯登区，沉沉黑夜似乎从奥斯陆这个大锅子里朝他们滚滚翻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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