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来你在偷看啊,好啊,女董事长,您先请。”
哈利又朝报纸头版看眼。三月四日,今天是那人出狱日子。他跟着萝凯爬上楼梯,经过镜子但没往里头看。
“未婚夫”斯韦恩·芬内走进救主墓园,这时天方破晓,墓园里没人。小时前,他走出伊拉监狱,重获自由,造访这座墓园是他做第件事。圆形黑色小墓碑排列在白雪之间犹如白纸上黑点。他年事已高,又多年不曾在冰上行走,因此他沿着结冰小径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他在个特别小墓碑前停下脚步,墓碑十字架底下只写“VG”两个首字母。
“VG”是瓦伦丁·耶尔森(ValentinGjertsen)首字母。
墓碑上没有纪念之词,当然没有,没人想记得他。墓碑前也没有鲜花。
哈利没有答话,只是面露微笑。
“不行,不行,绝对不要!”萝凯说,“工作已经够忙,除非……”
“星期天就好,你星期五又不用上班,只要去处理下会计和文书工作就好。股份可以让些给你,你可以当董事长。”
“女董事长。”
“成交。”
比方说,今晚只播五十岁以上、独具风格女歌手歌,像是露辛达·威廉斯(LucindaWilliams)、爱美萝·哈里斯(EmmylouHarris)、帕蒂·史密斯、克里希·海德(ChrissieHynde)。”
“亲爱,这些都是上代歌手。”
“明天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爵士之夜。有趣是来朋克之夜客人,到爵士之夜也会来。还有为纪念穆罕默德,们要做星期保罗·罗杰斯之夜。爱斯坦说们应该举办个歌曲大猜谜,而且——”
“哈利?”
“怎样?”
斯韦恩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根羽毛,跪下来,插在墓碑前白雪中。将根老鹰羽毛放在死者棺木里是北美洲切罗基族人习俗。斯韦恩在伊拉监狱里始终避免跟瓦伦丁接触,但和其他囚犯不同,他不是因为怕瓦伦丁怕得要死,而是因为他不希望这个年轻人认出他来。因为他可能迟早都会被认出来。瓦伦丁入狱那天,斯韦恩只看他眼就认出来。他有他母亲窄小肩膀和高亢嗓音,就跟斯韦恩记忆中他们订婚那天她模样。她是趁斯韦恩在别处忙碌时试图堕胎女人之,斯韦恩只好闯入她家,住在那里看守他后代。她躺在他旁边,每天晚上都颤抖、哭泣,直到在房间里浴血产下男婴。脐带是斯韦恩亲手用小刀割断。男婴是他第十三个小孩,也是他第七个儿子。但他在狱中并不是在知道姓名后才百分之百确定瓦伦丁是他亲骨肉,而是在得
萝凯拍开哈利伸出手。“不要啦。”
“考虑下。”
“好吧,会考虑下再说不要。要不要回床上去?”
“累?”
“……不是,”萝凯眯着眼睛越过咖啡杯看着哈利,“想要享用下赛弗森太太得不到东西。”
“听起来你打算把妒火酒吧留着。”
“是吗?”哈利抓抓头,“可恶,又没时间经营酒吧,爱斯坦跟又都疯疯癫癫。”
萝凯哈哈大笑。
“除非……”哈利说。
“除非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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