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船屋还有百米。
哈利大吼声,吼声发自丹田,十分凄厉、响亮。他左右晃动身体,用头猛力撞击车窗。车窗龟裂,宛如开出朵白玫瑰。他再度厉吼声,用头猛力撞,白玫瑰更为绽放。他撞击第三次,片碎玻璃应声掉落。
“闭嘴,不然立刻就毙你!”史密斯高声说,边看路,边手举左轮手枪对准哈利头部。
哈利看准时机,张口咬。
他感觉到牙龈因承受压力而感到疼痛,同时嘴里尝到股金属味,这味道自
欧雷克清清喉咙。“知道这不关事,但你不觉得你对他太严苛吗?”
韦勒抬起头来,直视欧雷克双眼。“你说得对,”他说,缓缓点头,“这不关你事。”然后他站起身来,朝出口走去。
“你要去哪里?”欧雷克问道。
“要回奥斯陆大学,你要不要载回去?不然自己坐公交车回去。”
欧雷克也站起来,跟上去。“那里警察已经够多,但现在这里有个警察可能会死,”他追上去,把手放在韦勒肩膀上,“身为警察同袍,现在你是他最近亲属,所以你不能离开,他需要你。”
利,但有办法帮忙救楚斯。
“这不关事啦,”欧雷克说,“但你有没有问过你爸他放弃什?他花多少年时间努力学习关于血液知识?还有他工作救过多少人性命?”
韦勒低着头,摇摇头。
“没有?”欧雷克说。
“不跟他说话。”
欧雷克转过韦勒身子,看见这名年轻警探眼泛泪光。
“他们两个人都需要你。”欧雷克说。
哈利心想他得做点什才行,而且要快。
史密斯把车驶离主干道之后,就小心翼翼地把车子开在条狭窄森林小路上,路两旁都是积雪。车子和冰冻海水之间有间红色船屋,船屋双开门上架着块白色木板。哈利看见小路两侧各有栋房子,但都被树木和岩石遮蔽,距离小路也有段距离,他就算大喊救命也不会有人听见。他深吸口气,用舌头舔舔上唇,只觉得尝起来有金属味。他感觉汗水在衬衫内涔涔而下,尽管身体觉得十分寒冷。他试着转动脑筋,揣摩史密斯在想些什。史密斯打算驾驶艘小型敞舱船前往丹麦,这计划显然十分可行,同时又非常大胆,警方绝对想不到他会利用这个路线逃亡。那哈利他自己呢?史密斯会打算如何解决哈利这个问题?哈利试着喝止脑中响起两个声音,其中个声音心焦如焚,正在祈求自己能幸免,另个冷漠声音在说切都完,多做无谓挣扎只是徒增痛苦而已。哈利只聆听脑中那个冷静且理性声音,那声音说哈利已经失去人质价值,带他上船只会拖慢速度,而且史密斯不怕用枪,他已经朝瓦伦丁和名警察开过枪,很可能在下车之前就会在车上结哈利,因为在车内开枪有不错消音效果。
哈利想倾身向前,但三点式安全带将他牢牢固定在座椅上,此外手铐压在他腰背上,摩擦着手腕肌肤。
“句话都不说?”
韦勒耸耸肩。“后来搬走,改名换姓。”
“韦勒是你妈姓氏?”
“对。”
他们看见名身穿银色罩袍男子快步走进复合手术室,门随即又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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