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哈哈大笑,抚着玉柳花嫩白手说,「你真是个可意人儿。」把头转到边,问年亮富,「年处长觉得她说对不对?」
年亮富笑容堆脸,点头说,「很有道理,很有道
白雪岚朝她挤挤眼,「警察局长和熟。」
玉柳花笑着「哦」声,左右看看,问他,「还是第次和福兰芝登台,她模样在台上看很标致,不过下台洗胭脂,似乎就平常。听说她在上海名气还是很大,您要不要请她过来聊聊天?」
「这次不请她过来,毕竟你才是这出戏主角嘛。对,正好有事想请教,」白雪岚和玉柳花逗会,始终不见宣怀风神色有少许改变,边和玉柳花说话,边用手往宣怀风那边指,「你帮看看,这朋友要是上妆,粉墨登场,是他俊些,还是白云飞俊些?」
白云飞是时下个极俊俏男角。
宣怀风本来就不好脸色,立即更糟。
她,绝不能当寻常戏子看待。年亮富不算初次听她戏,却是第次见她这样奉承人,「哎呦」声,下意识就站起来,口里说,「只是被请客,可不敢当玉姑娘这样礼数。」走上前伸手要扶她。
玉柳花哪肯让年亮富随便碰自己,肩膀侧侧避过,站起来后笑靥如花,「白总长这样大手笔,真让人受宠若惊。倒不是为钱,是这份面子难得。日后会报白总长这个大恩。」
白雪岚懒洋洋倚在椅上,拿眼睛挑她,笑问,「要是日后戏瘾犯,想请玉小姐再演场,不知肯不肯赏脸。」
玉柳花走过来,拿起桌上茶壶,笑吟吟给各人面前杯子都斟,放下茶壶,拿起白雪岚杯子递到他手上,「白总长又存心看人家笑话吗?」
白雪岚脸无辜,「怎存心看你笑话?」
玉柳花进门时就瞅见在座有个很俊年轻人,不过素不相识,又有白雪岚在,不敢贸然关注。听见白雪岚问,她转头细细打量宣怀风番,捂着嘴笑会,回过头来对白雪岚说,「这话只对在座几位讲,可千万不要传出去,不然会被白云飞怨死。」顿顿,才回答,「良心话,您这位朋友要是肯拜师学艺,几年就能压过白云飞风头。」
宣怀风气愤极,立即就要站起来离开,宣代云知道他脾气,连忙在隔壁椅子伸过只手,抓住他衣袖哀求地摇摇。
他只能憋着不动,把脸转到边表示抗议。
白雪岚恶劣地继续和玉柳花说,「奇怪,你又没听过他唱曲,怎知道他能压得过白云飞。」
戏子是最懂人情交际,玉柳花这时已经明白白雪岚想她夸赞自己这位朋友,俏皮地偏着头,「没有听过他唱曲,可是看见他俊俏啊。这样美丽又气质好人,台风是没比,嗓门定也是上好。」
「还说呢,包整个戏园子,却净挑人家不常演戏唱。」
「不是唱得很好吗?」
「那当然,这半个月都在练呢,为练这出《秘议》,人家连首本曲子都丢生疏。要是以后观众们喝倒彩,白总长说怎办才好?」
白雪岚有趣地呵呵笑,「谁敢喝你倒彩,把他关警察局去。」
玉柳花眼睛勾魂夺魄地瞅他眼,「您不是海关总长吗?怎?还兼管着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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