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不管他说什,始终躺在那里,像什也没听见似。
白雪岚又说几句威胁话,宣怀风似乎更烦,用
等下,又问,「你听见没有?」
边说着,边伸手往他俊脸上轻轻拍。
宣怀风早愤怒得说不出话,觉察有东西拍过来,转头张嘴就咬。
白雪岚连忙抽手,却晚点,大拇指上痛,已经被宣怀风紧紧咬住。
白雪岚疼得眉头直皱,身不由己站起来,用另只手去掐宣怀风牙关,「松口。」
白雪岚不想显得过于殷勤,拿捏着分寸,将宣代云送到庭前阶下,就止步。
他回到厢房,宣怀风依旧躺着,似乎猜到他又会回来,故意斜歪在枕上,用背对着外面。
白雪岚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哑然失笑,「你这个样子,倒像被强抢回来大姑娘,留过洋公子,怎这样扭扭捏捏?也好,你愿意和耍小脾气,是很高兴。」
宣怀风受不住他这些话,霍地转回来,黑白分明眼睛瞪着他,却半天也找不到够厉害话,气得怔半天,只好恨恨说,「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
白雪岚不以为忤,故意轻佻地笑着,「当然要脸,这脸比寻常人还厚点,可以挡风,不信你摸摸?」轻轻拍自己脸颊两下,「你摸摸。」
宣怀风本来想狠咬气,却斗不过他老虎钳子似手劲,牙关剧痛,只好松开。松开上下牙,白雪岚立即把大拇指抽回去,吃疼地皱眉看下,拇指上咬出几个小小血印子,不由怒上心头,手高高举起来。
在半空停会,究竟没有大力扇下去。
狠狠地收。
他找块白毛巾,裹着自己指头,悻悻坐回来,「张嘴就咬,是猫狗本事,你要把自己当猫狗看待,行,由着你。」
见宣怀风又躺下去,用背对着他,白雪岚声音越发冷冽,「可有言在先,对待小猫小狗,可是喜欢用笼子项圈,说不定还像驯兽师那样,偶尔用下鞭子。」
宣怀风这辈子没遇过这怠惰无耻人,越骂他,他反而越得意,竟是无从招架,俊脸气得通红,每根线条都绷得紧紧,把头扭到边,咬着牙不说话。
白雪岚笑阵,又从床边柜子上抽出把杭州绸扇,展开来,边玩边说,「好啦,就告诉你,别和玩这些欲擒故纵把戏,你要想不开,外头就是池塘呢,院子里还有几口井,大可以学珍妃样,头栽下去事。这个人呢,虽然没心没肺,不过还讲点义气,你给点面子给,就给点面子给你,好不好?」
宣怀风最恨他这种大模大样,点也不把别人权利放在眼里,倔强扭着头,不想答话。
白雪岚不管他搭理不搭理,自己往下说,「你既然答应当副官,当下属,少不先给你定几个规矩。第,称呼上,们要讲点上司下属高低,不许你再白雪岚白雪岚叫,以后叫总长,称呼时候不要用你,要说您。第二,也是很寻常点,发你工钱,你就要听话。第三,副官是贴身职务,你以后要探亲、会友,都要先和请示,不然有事派你,又找不到人,算怎回事?这三点,你都听见?」
他停下来,看着宣怀风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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