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代云这些天在家里过得也颇快活,身子调理得比前阵好多,精神十足,路说,路带着宣怀风进客厅,两人坐下,她还没有停嘴,「想呢,们宣家还是有点后福。可怜你受这些苦,总算遇上个白总长,真是们家贵人。缘分这事,你说怎说呢,是相信天意,既是同学,又同样出过洋念过书,他要是没出过洋啊,未必看重你留洋回来本事。就这巧,你们又都到首都,还在家里碰上,他还偏偏就缺个
「别!别!哎,姐姐,怎说起这个来?不许你生病。」
「呵,你当上副官,连姐姐生不生病也能管?人小鬼大。」
两姐弟边说,边亲亲密密地挽着手进年宅。
宣怀风摸着宣代云手腕,凉凉,还是说,「你实在不该出门在风里等。」
「着急,反正也坐不住。」
第二天大早,白雪岚果然守信,让宣怀风坐着车子回去。
宣代云高兴得不得,亲自去门口立等,好不容易远远听见汽车喇叭嘟嘟嘟嘟地响,连忙领着张妈下阶。
「怀风!」
汽车停,扶在车门上四个大护兵,左两个右两个地跳下车,啪地立定站稳,个个精神抖擞,腰上别枪。
轿车上面插着迎风招展海关总署小旗子,还是海关总长专车。
张妈在后面小步跟着,笑嘻嘻地插话,「小姐昨晚接白总长电话,知道小少爷回来,乐得个晚上睡不着呢。还和说,就那几天功夫,好像分开几十年似,从来没有这样念挂,比当年小少爷到外国喝洋墨水那段日子还难熬。」
「这怎同?」宣代云边走边侧过半边脖子,和张妈说,「留洋那时当学生,家里有钱,要玩要乐都随着他,也没有人敢委屈他。现在是进别人宅子,吃住都是人家,还要看着主人家眼色,他又病着,叫怎不挂心?听说过去那里还是个王爷大府邸呢,俗话说入侯门深似海……」
她也是无心之言,宣怀风却越听越不是滋味,强笑着截道,「好啦,姐姐,什入侯门深似海?又不是……」
他本要说「又不是嫁进去」,猛地想起白雪岚对自己做那些事,这话忽然说不下去。
宣代云以为弟弟只是不喜欢被人当女孩子形容,也不以为意,笑着说,「得,好不容易见着面,你就挑姐姐话里毛病。不是因为想着你才这说吗?你不乐意听入侯门深似海,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总该可以听听吧?长姐如母,你平平安安,再不要出什事情,也就算体恤。」
宣怀风不等护兵过来开门,自己打开车门钻出来。
「姐姐!」他快步走过去,扶住宣代云,埋怨着说,「你这是干什?大早站风口里。又不是什远客,用得着闹这些规矩?」
宣代云紧紧攥着他手,着实瞅半晌,才放心笑道,「还好,没瘦多少。你前阵子病得不轻,又不许去看,那不知哪来西医,说什探访多妨碍病人静养,真真把给折腾死。你不知道,你在那里病着,在这里想着,那滋味多闹心。」
「就是不想你跑动太多,也不想想,你现在可是带着个小人儿在肚子里面。」
「早晚等病,也不许你来看,让你也知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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