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黛玉葬花》可是白云飞首本戏!」宣代云果然又惊又喜,把票攥掌心仔细看下,抬头朝年亮富露齿而笑,「算冤枉你,给你赔礼道歉,总行吧?人家怀风来好会,刚才还问你呢。」
年亮富转头去看他小舅子。
宣怀风早站起来让座,颌首微笑,「姐夫,好久不见。」
对上宣怀风,年亮富更加热情十倍。
「哎呀,怀风!坐坐坐!别站着。」年亮富亲热地按着宣怀风坐回远处,自己搬张椅子过来,伴着老婆身边坐下,「对你不住,没迎你,刚才出门去。以为你会晚点过来呢,这几天气温有些转凉,你应该多睡会才是,不该起太早。来来,瞅瞅你杯子,啧,这泡什茶叶?定是张妈泡,真是,怎拿这种寻常东西出来招待?看看那瓶猴子青摆哪。」站起来要去寻茶叶。
升官,当处长,可没有们怀风点半点功劳,你不是说,你是凭自己本事让白总长看重你吗?那你求白总长好,反正你是他爱将。」
宣怀风不赞同地摇头,「姐姐,你这样不好,他毕竟还是姐夫,工作没弄好,你不安慰安慰他,还净给他堵心。」
「好啦,就知道教训你姐。」宣代云横弟弟眼,「们夫妻几年,还不知道他那三分破脾气?他也是知道,刀子嘴,豆腐心。说到底个锅吃饭,当然不会眼瞅着他直像条蔫黄瓜似,你看,」她指指下面,「肚子里还怀着他骨血呢。」
「你知道就好。什也不盼,就盼姐姐平平安安,快快活活。」
「呵,托你福,最近可快活死。你姐夫见像见到观音菩萨似,走路他抢着扶,喝茶他抢着端,比张妈还尽心尽力。上次喝老参汤,他还想拿勺子喂,说,年亮富,个大男人,整天围着老婆打转,你烦不烦啊?他竟然说,宣代云,你不是老婆,你是孩子他娘,就乐意侍候儿子他娘。」宣代云越说越乐,轻轻拍着桌面,笑出银铃般声来,「你说,你姐夫俏不俏皮?」
宣代云把扯住他,又笑又怨地瞅他眼,低声说,「坐下吧,忙来忙去干什?也不嫌累。你要早些对们怀风好点,也不至于有今日。」
年亮富尴尬地苦笑。
宣怀风虽然不怎喜欢姐夫,却也不想他太难堪,站起来劝年亮富两句,很随和地请他坐回来道话家常。
「以前事情不要再提,姐
宣怀风想象个年亮富在姐姐身边转来转去当老妈子样,也不由笑。
两姐弟正聊得高兴,忽然听见脚步声蹬蹬蹬蹬地过来,都起转头往门那边看。
很快,穿着身新西装年亮富就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宣代云问,「你瞎跑到哪去?大早不见人影?昨晚不是说怀风今天回来吗?」
「你真是,别见到就问罪,可是为你去忙大圈。」年亮富笑得特别高兴,从怀里掏出几张戏票,递给宣代云,「你不是迷上正当红那个白云飞吗?今天天音园里头演他《黛玉葬花》,极难得好戏,那可真是票千金,不,是千金也买不着。去时候,卖票窗口都关,几百个戏迷在外面嚷嚷说买不着票。后来好不容易找个熟人,才托情弄个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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