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澄清出来，说这是自己出
钱，反而大不好意思，很有施恩于人意思。
其实，捐助这种事，只要需要人可以得到帮助，谁出钱并不重要。
这样
想，也就释怀
。
宣怀风没做任何解释，只微笑下，「以后再有难处，不要不好意思，只管到这里找
。定帮忙。」
戴芸感激地深深凝望他眼。
拿着钞票出账房。
快到偏厅时，看四周无人，站在雕花石透窗下把钞票抽两张百出来，剩下三千两百放在边口袋里。
到偏厅，就把钱掏出来，认认真真地递给戴芸，温和地说，「戴校长，你数下，这是到年底费用。本来说，怕时凑不及，所以想分期给，没想到事情异常顺利。」
戴芸见他进去转圈，回来就递钞票。
这真是从来没遇到过顺利，何况款项又大。
榆木圆角柜里捣腾下，抽出个大方账本来，翻开用指甲掐着边溜儿往下看，找到宣怀风名字。
便用算盘噼噼啪啪打阵，得出数目，毛笔沾墨，笔画地记在本子上。
接着就掏钥匙，开银柜，点出叠钞票来。
「宣副官，这是您这几个月薪金。」
宣怀风看那叠钞票，下面至少三张印着紫边，上面还有几张百元钞，有些不信地发怔。
两人再聊几句学校闲话，因为戴芸也要给学生上课，虽然不舍，也只好站起来告辞。
宣怀风亲自把她送到公馆门外。
戴芸临走前，又说，「宣副官，有个心愿。」
宣怀风问，「什
心愿？」
「您日后要是闲，可以抽空到鄙校看看吗？」戴
略带羞涩地点算钱，仔细装在随身小包里，五指把软软小包捏得紧紧，又惊又喜地说，「宣副官，你实在不知道有多高兴。有这些钱，今年烦恼都扫而空，这多亏你。」
「无须说这些客气话，只要能帮到新生小学就好。」
「另外，还要劳烦您，替向白总长道谢。近期外面都说这位总长很能干，还很雷厉风行打击烟土，和家兄都打心眼里佩服这样人。虽然未亲眼见过，但只看宣副官您为人，就可以想象出他二分风采。」
宣怀风微愕。
戴芸原来求助对象是海关总长，也怪不得她想错，以为出钱是白雪岚。
张账房见他不接，就问，「不够吗？要是不够，您只管开口，账房里规矩，您这职位上人是可以预支两个月薪金。如果预支数目超过两个月薪金，嗯，那们账房就做不得准，您要问问总长才行。」
宣怀风回过神来，说，「不是，都够用。」
接过钞票，清点下，居然有三千四百块，还是不太敢轻信，轻皱着眉，「你没算错吧？看这金额……不会多给吧？」
张账房失笑道，「瞧您说！们账房里人，算错钱是要自己赔，可分钱都不敢多给您。您薪金是按海关总署里定好职分给，只是总长说，过年花红给你补份，三个月薪金，加上过年花红，还有每个月些奖金，总共是三千四百块。您要是不信，可以给您看账本。」转身捧账本过来。
宣怀风忙说，「不用。既然没算错，就放心，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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