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来抢,那是非要争个你死活。
何况宣怀风,这些年来都笃定是属于他,只等着他人来摘取果实。
林奇骏抓着他手道,「你之间,早就没有界线。你如果不是变心要跟白雪岚,为什又要舍而去?」
宣怀风只觉得脸上发烧样,脑子里像喝两瓶伏特加,晕晕沉沉,倔强地道,「不管变不变心,已经有那档子事。自己湿鞋,还苦缠着你,算怎回事?倒不如别再害人,你放弃,早早找你自己幸福去。等你找到,也祝福你好。」
他边说,边却情不自禁想到年宅那晚。
此刻忍不住挑明问,不用宣怀风回答,只看他反应,就知道木已成舟。
林奇骏反而比刚才从容,叹着道,「本来不想问,唯恐真应所想,不但你难堪,以后们更不好相处。只是,原本笃定你是个坚持爱情,没想到……也难怪,白雪岚地位金钱,确实让人难以拒绝。他要是真对你好,就此退出,祝福你们两个白头到老。」
这些话直堵着宣怀风心。
宣怀风磨着牙道,「你听听,你自己说什混账话?白雪岚对好不好,和你什相干?们两个怎会白头到老?」
林奇骏心里喜,握住他手说,「你既然这说,就是心里还有?」
说男孩子十六七岁时最标致可爱,他却觉得过于青涩,像宣怀风这样,稍稍过二十,历练出两分英气,衬托着母亲留下好相貌,脸上线条恰在柔软和硬朗之间,分不增,分不减,最是难得。
他又仔细盯片刻,细瞧眉间眼梢处,藏着几分若隐若现风情,更不可方物。
林奇骏边看,边心里酸酸地,长长叹口气。
宣怀风问,「难得见面吃顿饭,为什要唉声叹气呢?这种气氛,让人胃口也不好。」
林奇骏默默坐着,好会,低声问,「问你件事,看在相识这些年情分上,请你不要瞒。你和白雪岚,是做那种朋友吗?」
如果是奇骏,只要奇骏说出来,那自然还有点挽回机会,毕竟虽然他和白雪岚有过肌肤之亲,和奇骏也是有过。
林奇骏唯恐他时激动,摔门而去
宣怀风在爱人面前被揭最羞耻不堪面,浑身簌簌发凉,心尽灰,顿时绝别样心思,恨恨道,「有你怎样?没你又怎样?话都挑明,也不想藏着掖着,这些日子每次想起你,都觉得对不住你,继续隐瞒下去,越发没有点品格。究竟长痛不如短痛,现在起,就划分好界线!」
边说,边要把手抽回来。
林奇骏当然不肯放手。
这世上男人,都有个爱抢夺心理。
原本在掌中,再矜贵也不过如此。
他骤然问出这个问题,宣怀风猝不及防,浑身震。
脸色刷地变成白纸似,抬起头,两眼直瞪着林奇骏,眸光如被惊扰湖面,圈圈激烈涟漪振荡不停。
林奇骏早就多多少少猜到点,白雪岚居心太明显,他又不是瞎子。
可则宣怀风是个男儿,这种事本来就拿不出来明说,二则,白雪岚现在刚好是个要命关键位置,又是个特别刚硬厉害人。
捅破这层玻璃纸,对谁都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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