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叫听差给自己重斟杯热咖啡,优雅地小啜口,对宣怀风说,「既然你让错过场新戏,能不能给点其他赔偿?」
宣怀风问,「什赔偿?」
白雪岚说,「孙副官不是送你梵婀铃吗?你拉首曲子给听,们就算扯平。」
宣怀风没想到他忽然提起这个,有些赧然,「别提,正后悔,不该答应孙副官。丢开许久东西,如今重新拿起来,比想象中更难。昨天试着拉几下,手生得很,简直不堪入耳。拉给你听,那就是活生生献丑。」
白雪岚边听,边笑意在脸上越来越扩大。
白雪岚扫宣怀风眼,又笑着加句,「你不想和他来往,那也没什。当时和人家明说不去就好,好歹算打个招呼,怎把人家吊着不上不下呢?你知道吗?开戏那晚,他还真给留着间包厢。接电话时候他随口提句,弄得都怪不好意思。」
这简直就是百口莫辩。
宣怀风仿佛吃只苍蝇似,僵在椅上半日,忽然站起来就要走。
白雪岚也忙站起来,把抓住他手臂,问,「去哪呢?」
宣怀风脸上满是羞愧,「不是存心,但确实是忘。既然责任在,现在就去给白老板打个电话,向他澄清你委屈,顺便也道句歉,」
有些愕然,问,「瞒你什?」
白雪岚说,「白飞云来过没有?他拜托你传两句话给,有没有这回事?」
宣怀风听,暗道不好。
那天听到奇骏生病事,后面又更有许多事,三下五下,竟把这件事给忘。
顿时,闲坐心情也没,赶紧把小瓷碟子和银叉子往桌子上放,坐直身,坦承道,「这是不是,他确实来过趟,还托把上新戏日子告诉你,问你去不去。刚才是他打电话来吗?」
宣怀风不禁问,「你笑什?认为在骗你吗?真拉得很不好。」
白雪岚说,「只是笑自己罢。实在可怜,错过戏,又听不到曲子,这可怎办?」
宣怀风露出种很困惑,但是又十分诱人思索表情,然后提议,「不如请你吃顿饭,当作赔礼?」
白雪岚目光熠然闪,往后靠,舒服地挨在椅背上,两手环着胸,瞅着宣怀风。
宣怀风
白雪岚赶紧把他拉回来,脸上露着很温和好看笑容,「件小事,你郑重去道歉,岂不更骇到人家?其实在电话里已经和白云飞说,那是病糊涂时忘记给他回信说不去。你现在要是拨个电话过去,会把谎话也揭穿。」
宣怀风回过头,深黑灵动眸珠盯着白雪岚看片刻,才缓缓地说,「你不必为这个撒谎。」
白雪岚充满绅士风度微笑,朝宣怀风打个礼貌手势。
宣怀风只好坐回来。
此刻已渐西落,残阳从远处斜照过来,人和桌、椅、身边花草树木仿佛都浸在片柔软黄金海洋中。
白雪岚道,「可不就是他,你让白错过场新戏。」
宣怀风脸窘迫潮红。
他原本答应过白云飞递话,现在犯这种言而无信错误,只有自己尴尬份。
真是。
怎偏偏就是白云飞事情上出岔子呢?倒像自己故意隐瞒不报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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