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奇道:「你怎大早到枫山来?」
孙副官说:「正是过来专程请你们,趁着天还早,快回城里公馆换正经衣服去。别人不去犹可,你要是不到,天可是要塌下来。」
宣怀风以为出什要紧事,惊问:「公务上出什问题吗?」
孙副官笑道:「你只记得公务,别交际倒概抛之脑后。上次才和你说,z.府公办同乐会要开,你要代表们海关总署拉梵婀铃呢,怎就忘?你算算日子,今天是几月几号?」
宣怀风仔细回想。
为这几句话,竟不知道他要气到什时候。
如果借酒消愁,更要伤身。
宣怀风问:「总长昨晚喝酒吗?」
护兵摇头说:「没有喝酒,倒是砸瓶子。」
宣怀风猛想起白雪岚曾经说过戒酒话来,便又黯然。
自己怎说睡就睡呢?
也不知道白雪岚有没有来敲门,要是因为睡着没听见,恐怕他更气,只道自己是存心。
宣怀风边懊悔不迭,边打开房门。
下楼梯,鼻尖闻到客厅股子酒味,又看见个护兵正低着头,在扫地板上酒瓶玻璃碎。
宣怀风问那护兵:「看见总长没有?」
宣怀风这想,立即把打开房门下去瞧瞧白雪岚主意给打消。
只挨在床头发愣。
他白天被白雪岚捣腾得够呛,吃饱,又无端吵场架,人更疲倦。
坐等两个多钟头,双眼不禁怔忪起来,身子渐渐斜过来,往床垫上略略倒。
不自觉就睡过去。
果然,可不正是今天。
前几天还暗中想着别忘,不料连几天事情不断,昨天竟是从早上就开始忙活,晚上牛排羊排闹个不停,还平白无故和白雪岚吵场,哪有心思记这些无聊事去?
被孙副官提,不好意思起来,歉疚道:「对不住,真忘。这记性真不好。连累你早赶过来。早记起这档子事,昨
呆等始终不是办法,宣怀风就问护兵总长是往那边爬山去。
护兵也是脸迷糊,说:「没跟着,看着总长从小后门出去。那小后门正对着个小山头,估计是上哪里去吧。」
宣怀风回房随便梳洗下。
他临时过来,也没带换洗衣服,打开衣柜找白雪岚套日本牌子运动装出来穿。
下到客厅,正打算出小后门找找,孙副官忽然到。
护兵说:「总长喝碗粥就爬山去。」
宣怀风有些愕然,想想,又问:「知道总长昨晚在哪睡吗?」
护兵说:「没睡。他在客厅里待个晚上,还发老大脾气。弄得们都不敢歇呢,这别墅不同公馆,没有听差,恐怕他半夜叫人。万没人伺候,总长生气,可有们好受。你看。」苦笑着,用手朝簸箕里那堆玻璃碎指。
宣怀风也猜到白雪岚在客厅发大火,听他这说,更笃定。
心中揣揣。
等耳边听见山里鸟鸣,睁眼眼,窗外淡淡白光隔着半帘轻纱透进来,野雀儿叫得正欢。
原来天已经亮。
宣怀风怔怔片刻,从床上翻坐起来。
哎呀,他真把白雪岚在房外关夜!
这间大卧室,怎说也是该属白雪岚,为着发脾气把原主人赶,真很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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