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说:「别这说,大家都是同僚,总有彼此帮忙时候。拜托,拜
张副官见他这样,知道问不下去,赶紧敬个礼退下来。
拿着请柬出来,便思忖起来,有职分人有几个,偏偏都忙着,而且就算他们有空,这些当兵出来连长营长,也没个能出席那种西洋场合。
他烦恼着人选空当,正巧对面宣怀抿睡眼惺忪地过来,顿时眼睛亮。
这个宣怀抿,张副官是知道底细,名义上是展军长副官,实际上这副官工作都在床上,都晌午才爬起来,走路脚步也发虚似,可见昨晚又做足荒唐事。
如此个人,可不正是有职分又吃饱闲着,正该派个差事。
因为是z.府举办同乐会,般规矩,举办前几日,也有给在京各省知名人士派送请柬,算个与众同乐意思。
办事人听闻有位展司令,在广东势力很大,最近也正在城里松闲,便按例也送份请柬来。
这种大大小小同乐会,年中不知有多少回,况且展司令也知道自己并不是斯文人,去那种场合,见都是扭扭捏捏阔太太小姐,看起来人美花娇,要想真弄两个上床,来不好得手,二来就算得手,总有多少麻烦事情在后头。
与其花时间去参加这个,倒不如正经叫条子,喝桌花酒。
因此副官才把请柬递上去,展司令就把手往外摆,说:「狗屁同乐会,没点乐子,上次本司令到广西出公差,广西z.府也搞这个,那些女人摸又不能摸,睡又不能睡,就知道扯着母鸡脖子唱洋曲,闷出个鸟来!不去!」
何况他也是大家子少爷,洋人玩意多少也懂些。
张副官想定,迎上去笑着和他打个招呼:「宣副官,有空吗?耽搁你会,和你说两句话。」
宣怀抿平日只跟着他那位军长,并不怎和别人打交道,尤其张副官,因为是跟着司令,眼角也比别人高,很少和他打交道,不知今天怎忽然主动打起招呼来,奇道:「张副官,你找有事?」
张副官和他走到院子角,便说:「兄弟有件小事,想请宣副官帮个忙。」
宣怀抿更奇:「张副官这样能人,还有事要帮忙?」
他那副官姓张,是个想事周到,觉得这样不妥,便劝他说:「司令,这好歹是首都z.府请柬。同乐会里面那些阔太太,虽然都是娘们,可都会吹枕头风。们这边,不正是要在城里做点大事吗?事情还未做好,先和首都z.府存点芥蒂,也对咱们无益。您要是实在不想去,咱们是不是也给个面子,找个人代去?」
展司令说:「那也行,你是走不开,你不能去。随便找个闲着人去吧。」
张副官说:「既这样,也要找个有点职分人,而且,听说这同乐会是按西式方式办,也要懂点洋人礼仪。不然,若是找个小土兵,出洋相,咱们面子上也不好看。」
展司令最近新学桥牌,对这种洋玩意儿很觉新鲜,而且又是可以下赌,瘾头更大。
他正忙着看牌,又被副官在旁边唠叨,未免就不乐意,转过头来,对着张副官瞪:「你他娘什都好,就是呱噪。不是说你自己去办吗?你是聋还是想和本司令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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