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雪岚不知何时已经走。
新姨太太对年轻演奏者很感兴趣,不由追问:「哪位宣先生,是刚才表演这个年轻人吗?」
欧阳倩说:「是,就是他,姓宣,名叫宣怀风。还是英国留学回来呢。」
新姨太太啧啧羡慕道:「真是个厉害人,难得还会拉这洋玩意。」
白总理忽然有些不满意,说:「你这个意思,是非常仰慕别男性?」
新姨太太对白总理,自然有自己套对付手法,朝着白总理甜甜笑:「看你这吃醋样。只是你想想,如果心里真仰慕别人,怎敢在你面前说。心里最仰慕男性是哪个,难道你又不知道吗?」
礼地鞠躬,风度之好,惹得不光是年轻未嫁小姐们,甚至连些太太们也扬声叫好。
他知道宣怀风是要先下后台,心痒痒地要往后台去,刚挪步,旁边欧阳倩却不知什时候过来,和白总理笑吟吟攀谈起来,说:「耳朵尖,刚才听到您问,只是正为听表演,不忍打断,所以这会子才过来。其实这个梵婀铃曲,叫《美丽罗丝玛琳》。」
白总理说:「这个名字倒很有洋味。知道洋人起名字,总是很热情,动不动就把情人名字放到戏里曲子里,这位罗丝玛琳前面既然加个美丽形容词,想必是位洋美人?」
欧阳倩大方地笑道:「这您可猜错。这罗丝玛琳,听说不是什洋美人,而是种香花,外国人常常用它来表达忠贞爱情。」
白总理新姨太太便也嘻嘻笑,说:「洋人就是古怪,给花起个名字也怪里怪气。不过欧阳小姐,你懂得可真多,不像,没见过世面,什也不懂。」
番话,反而把白总理说笑。
白总理说:「既然这样,就索性气量再大点。告诉你,这个俊人儿是堂弟公馆里人,现在当是雪岚副官,你要是闷,想再听曲。拉个老脸去请求下,说不定可以遂你心愿。」
姨太太喜道:「真?」
白总理说:「怎不真?你尽管问雪岚。雪岚,你那位副官……」
转头去找,愣下。
这新姨太太没读过多少书,话说得很不上场面。
欧阳倩只矜持笑:「也是什都不懂,这些都是宣先生教。」
白雪岚留步没立即走,本来就是想探听下她在天台和宣怀风如何,现在听,心里大不是滋味。
想象宣怀风在天台上和她独处这会子功夫,既教她拉琴,又和她说自己演奏曲目,可算是见如故。
当下心里就酸酸沸着道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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