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露昭哼道：「现在才说，有个屁用！」扬手又要打。
宣怀抿
边两手护着脸，边嚷：「
又不是神仙，怎
知道他今天会去？也是见他上台
才知道
。你别不识好人心，还辛辛苦苦帮你约他。」
展露昭听，果然放下手，问：「怎约他？」
宣怀抿只管抱着头
抽着大烟，压抑郁恨心情总算才稍好起来。
过多时，门外响起铿锵有力军靴底子踏在地板上声音，宣怀抿听，就知道展军长回来，他正过瘾，也不管谁回来，还是挨在罗汉床上。
展露昭进门，看见宣怀抿正拿着烟枪吞云吐雾，眼睛眯，走向前，把烟枪抽，霍地挥，打在宣怀抿身上。
那烟枪头正烧得火红，烫得他跳，叫道：「好端端，你这是干什？」
「干什？」展露昭伸手给他耳光，审问起来：「你今天到哪去？」
更为愤愤。
这人才学过几天，会拉首不成调洋曲，三四流功力。不过长副较好模样，就这样受追捧起来？
世间不管男女，都这样肤浅。
什宣家嫡子，当日被爸爸宝贝得凤凰蛋似，多少人献殷勤，到头来爸爸死，还不是只能靠着脸蛋屁股吃饭？那姓白要是没把他弄上床，宣怀抿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贱货！
想找宣怀风攀谈，恰好撞上，被白雪岚鹰似眼睛扫，不禁都把话簌簌缩回去，眼睁睁看着他把漂亮斯文梵婀铃王子带走。
直到背影不见，芳心儿还个劲地轻颤。
宣怀抿回到宅子，和张副官打声招呼，告诉他自己去过同乐会。
张副官问：「有遇到什新鲜玩意？」
宣怀抿咧嘴笑笑：「没什新鲜，都是群中国小姐穿洋装，香味熏得人头晕。现在小姐们都开放，要是张副官去，说不定真能搭上两个。」
宣怀抿见他这样狠目光，心里也有些害怕，不敢叫，捂着挨打半边脸申辩：「去z.府举办同乐会，张副官叫去。昨晚已经和你说，你难道不知道？」
「已经去过？」
「去过。」
「遇见什人？」
宣怀抿听他这样问，知道瞒不住，忙忙地说：「可不就在这里等你回来，要向你报告吗？今天真巧，在同乐会上遇见二哥，他代表海关总署，还上台拉个什曲儿，很受欢迎呢。」
亏他还脸清白。
宣怀抿往地上啐口。
掏出同乐会请柬上附那张节目单，对着海关总署宣怀风梵婀铃演奏几个字，使劲瞅几眼，两手嘶嘶几下，把节目单撕个粉碎。
还不解恨，又用力揉成团，狠狠砸到窗外。
从厨子抽屉里取烟家伙，烧个烟泡，身子横，倒在罗汉床上。
张副官不置可否，说：「别笑话。」
没什别可问，就此分头走。
宣怀抿交差，没别事可做，便回展军长房间里，坐会，忽然听见厢院那头琵琶曲声隐约飘过来，大概是展司令又叫条子，正搂着姑娘们取乐。
展司令是每日都要乐上几回人，这里闻得曲调也是常有事。
偏偏宣怀抿今日心里不畅快，听见这曲声，阵烦腻，就想起宣怀风在台上拉梵婀铃身姿来，又想起台下那些惊艳仰慕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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