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个穿制服
就是总理府人，走上来，煞有介事地向白雪岚敬
个礼，说：「白总长，总理指示，有些事情想和您谈，请您去
趟。」
白雪岚说：「麻烦两位先回去和总理报告下，等这里事完，
马上过去。」
两人你看看，看看你，其中人便说：「白总长，这样……不好吧？总理要见谁，谁不是立即去？总不能让总理干等。这是总理指示，您请不要让们为难。」
白雪岚脸往下沉，冷冷说：「现在就算是玉皇大帝也请不动老子。」
这两人为总理办事，向来很威
宣代云多少也猜到，听司机这样说，俏脸覆层严霜，仿佛口气顶在喉头，可待要开口，又瞥眼前面紧闭手术室门，口气仿佛就泄，叹声，说：「算，这会没工夫理他，由他快活去吧。」
张妈说：「唉呦，小姐，这怎
行？小少爷好歹是他小舅子，出这大事，总该来看眼。」
宣代云说：「你别唠叨，听得头疼。」
又把眼睛闭上。
众人在走廊继续默默地等着，这手术仿佛永远也不会完，不管怎难耐，那白色门硬是没有点动静。
白云飞说上什，见白云飞相问，脸上掠过痛楚之色，低声说：「他定吉人天相。治枪伤，这德国医生是最好，而且药也齐全。」
这与其是说给白云飞听，不如说是给自己听。
白云飞善于观人，瞧白雪岚神色，知道白雪岚心里也正惶恐，便不往下问伤情，只说：「听说，等手术是很折磨人，里头动刀子，外面人等得颗心掰成几瓣，其实大多数是自己吓唬自己。等伤者从里面出来，那就是拨开乌云见青天。只是宣副官受伤，到时候怎调养呢？也不知道枪伤是不是要忌口，不过，参汤大概是无碍，就是现在真正老野参不好到手，外头卖恐怕不地道。」
白雪岚知道他是怕自己胡思乱想，故意找点别话头，让时间好熬点，强笑道：「他要养伤，别说人参，就算天上月亮也能弄来。倒是你，怎今天和年太太道？」
白云飞直言相告：「这阵子教年太太唱曲，很得她照顾，这两日她送件礼物给，就登门拜谢去。就在年宅时候，年太太接电话，说宣副官出事，送到德国医院里。和宣副官也算朋友，就过来看看。」
过会，走廊那头又来人。
这次是孙副官，后面跟着两个穿制服。
在医院这种地方，又知道宣怀风受伤，孙副官也不敢放声说话，到白雪岚跟前，压着嗓子问：「总长，宣副官还在动手术？」
白雪岚沉重地点点头。
孙副官说：「总长，京华楼那边事，总理……」说到半就停，沉吟着把身子闪到边，让出路来。
正说着，个人忽然从走廊那头过来，走到宣代云面前，就说：「太太，先生不在衙门里。」原来是年宅司机。
宣代云问：「别两个常去地方呢？也不在吗？」
司机说：「不在。」
张妈在旁说：「你也不问问别人，看看是到哪里去？大白天，姑爷总该有去办事时候吧？」
司机说：「有问，人人都说不知道，说先生很忙，总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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