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兵说:「知道,总长和您都是打鸦片贩子。那些烟土贩子都该杀千刀,从前爷爷家也有点田,为着叔叔吸鸦片,败个精光。要不然,妈说,也能读几年私塾,出来当个官。」
宣怀风说:「读书不怕晚,你真有心读,这里有书,可以借你两本。你不当班时候,拿着它去请教下公馆里识字人,或者看闲,也能来问。认识几个字,总有好处。」
那护兵感动道:「宣副官,你真和气,没见过当大官人像您这样和气
不过,看看对方很害怕样子,知道白雪岚大概为这事威吓过他们不许乱说,反而同情起他来,脸上挤出点笑来,温言道:「你别怕,不会和总长说。这个……癖好……你们都知道吗?」
那护兵怯怯地点点头。
宣怀风想着这些日子肆意妄为,要想把公馆里人瞒住,那也真是掩耳盗铃,苦笑着问:「既然知道,那恐怕也有私底下议论吧?」
那护兵连连摇几下头,后来,探询宣怀风两眼,才老实地把头点下,说:「开始有议论,后来宋队长知道,狠狠骂们顿,就没有议论。」
宣怀风问:「你们宋队长怎骂你们?」
纸上写四花吾妹四字。
又问:「那你要和她说些什呢?」
那护兵脸红红,呆半天,才说:「没什特别话,就是想看看她身体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还有,要她在乡下好好地过。当这几年兵,攒点饷银,现在总长对们很好,还常常有赏钱,等有钱回乡下……」说到这,又觉得不好意思,挠挠头,和宣怀风说:「宣副官,刚才那最后句,您还是别写。就前面那点意识。」
宣怀风今日和白雪岚好得蜜里调油,见到别人幸福,也同感到由衷幸福,笑道:「好,帮你认真地写上去。」
把他所说意思,换几个文雅字眼,果然仔仔细细,字字地写。
那护兵五十地回答:「宋队长说,首都人和别处人不样,繁华地方,洋人多,怪东西多,大家各有各口味,你们这群小崽子只管好好当差,存点娶老婆本钱,别管他娘闲事。」
以宋壬那大个头大嗓门,这粗野吼骂形象,倒是想就从脑海里维妙维肖地浮现出来。
宣怀风觉得有趣,不禁莞尔。
那护兵看他笑,悬起心略略松,胆子便大点,又说:「宋队长还说,做大事人不拘小节,总长和您都是为国家做大事人,这点子小节算个屁。宋队长骂人虽然凶,不过他骂得有道理,们全都听。」
宣怀风问:「你怎知道他有道理?」
很整齐地写满张纸。
又特意翻个信封出来,问清楚地址,帮他把信封也写好,两样起递给他,说:「拿好,先不要拆,上面墨迹还没干,不要弄糊。
那护兵连忙拿圣旨样双手捧,很高兴地边吹着那上面墨,边说:「宣副官。你真是好人,要不是有那点子癖好……」
这话是脱口而出,说到半,才知道犯大忌,顿时吓得把剩下半截子话吞回肚子里,瞪着惊恐眼睛看着宣怀风。
宣怀风也是怔,瞧那护兵模样,顿时明白他指是什,时也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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