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抿这才磨磨蹭蹭走到床边。
展露昭伸手把抓着他手腕,把他趔趔趄趄拉到身边,三两下拨开他额前头发,看眼,骂道,「叫你少擦那些熏死人洋霜,就知道把老子话当放屁!好好个爷们,娇得跟小娘们似,挨个巴掌拳头,几天都消不,难看死,碍眼!」
宣怀抿叫
宣怀抿说,「还能有谁?」
展露昭问,「他去年宅干什?」
宣怀抿在他面前,向来很乖巧温顺,很是忍耐。
唯独宣怀风,是根带刺针,提起他二哥,针尖上毒汁压不住地渗出来,带着股股不可言抽疼,顿时带出他满腔恨意。
宣怀抿像受到威胁蛇似,簌地转过头,尖刻地反问,「干什,和你有什关系?前天是谁被人家打狗似打出门,回来疯子样又骂又动手打人?你不是说,白雪岚睡过烂货你不稀罕吗?你不是说,以后就是他跪在地上求你,你也不给他个正眼吗?哈,狠话说得响,才两天工夫,提起他,你又浑身发痒?心劲又上来?你瞧瞧你眼珠子,都发绿光,狼见肉似。你自己说过话,到底算数不算数?」
说,「你看着办。意思意思教训下就好,下手悠着点。这不是你们那死人活人躺个坑山东战场。也不是心狠手辣阎罗王,只是给这公馆里人都提个醒,不要整天偷偷摸摸地里外传递消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现在外面多少人恨不得死呢。」
◇◆◇
天亮时分,宣怀抿才从外头回到住处,进门,首先就叫听差准备洗澡水,痛痛快快把身黏糊糊汗给洗,又仔仔细细把头发用外国香胰子洗遍。
展露昭正躺在床上,听见他在屏风里进进出出,下子窸窸窣窣换衣服,下子捣鼓这个那个,睡不下去,坐起来大不耐烦地骂,「大清早,你浪个什劲?叫你办事,办好吗?」
宣怀抿说,「简直是手到擒来。年亮富那下三滥,又贪财又好色,给他张礼单,再加个娇滴滴绿芙蓉,把他乐得自己姓什都忘。」
展露昭哪里容人这样说他,顿时恼,脸沉下来,「闭嘴!你皮痒欠抽是不是?」
宣怀抿骤然打个哆嗦,嘴巴下子抿紧。
两边脸颊僵硬着。
展露昭说,「过来。」
见宣怀抿纹丝不动,又恶狠狠喝声,「要老子动手是不是?」
「先让他乐几天。」展露昭冷笑道,「他现在只是湿鞋子,等下水,湿头,到时候老子叫他干什,他就得干什。」
宣怀抿说,「和绿芙蓉说,等她把年亮富哄服帖,让他也尝尝们货。」
展露昭提醒道,「你别阴沟里翻船。记得把他瘾头吊足,才下刀子。」
「放心,晓得。」宣怀抿又说,「还以为稽查处处长怎难弄,害小心翼翼,空兜个大圈子。早知道年亮富这孬货,就不必巴巴地上年宅,送大姐这多礼,给大姐陪这多笑脸。本来还打算叫大姐帮说两句好话,结果大姐句好话也没说,年亮富自己就黏上来。偏偏不走运,撞上那家伙,也不知道们是不是犯冲,他好久没去年宅,就去时候,他就上门。晦气!」
展露昭顿时露出注意神色,问,「你撞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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