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封沾水,外头早已湿,宣怀风看信封上字迹已模糊,唯恐浸湿到里面去,若是把里头内容也
于是便又把开信刀放下,对官家说:「你先去吧,等总长过来,把这信交给他,能帮忙,总会帮忙。」
官家哈着腰,应声是,才搓着手往院外走。
宣怀风便把信放在桌上,自去取牙粉刷牙。
那边,小飞燕把铜盆里用过脏水倒,又用个白铁盆装盆干净水拿进来,取条抹布,在盆里搓洗边,用来擦屋子里家什。
宣怀风抬眼,正好瞧见小飞燕为擦桌面,把放桌上那封信拿起来。
官家递过去。
宣怀风接看,外面写着「白雪岚启」,下方细细地写「兄闵辛」。这闵辛,正是总理表字,而且用不是总理府常用那种公文信封,而是用寻常信封。
怪不得办事人会时没留意。
总理表字,本来就未必个个听差都认得。
他们接总理送过来信,又习惯大公文信封。
话声音,知道宣怀风也起来,端铜盆进来打热水伺候。
宣怀风对她说:「你可以给怀抿送饭。」
小飞燕惊喜道:「真?」
宣怀风说:「平白无故骗你干什?不过你要记得,他毕竟是犯过错人,你别和他多说话。他那房子有护兵看守,你进去放饭就走吧。」
小飞燕忙不迭应,又给宣怀风搓干净毛巾过来。
宣怀风提醒她说:「那信是总理送过来给白雪岚,你别用湿手拿,小心手指印沾糊信封上字。」
小飞燕「哎」声,正要把信放下,却不小心没捏紧,下子松手。
那信自然就掉往地上。
小飞燕急着弯腰去捞,却没捞着,轻飘飘信封被她袖子带着风送,在半空中滑滑,打个旋掉进装水白铁盆里。
宣怀风个箭步跨前,急忙弯腰,把信从白铁盆中捞出来。
宣怀风当副官向负责,总长身边事务,总是照应着,他接总理府和其他*员送过来信,也不是回两回,当下便想代白雪岚拆开,看看究竟有何事。
可取开信刀来,宣怀风又停下。
琢磨着,总理不用公务信封,上面落款又写是表字,这倒有些像私务。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雪岚家事。
若真是,自己擅自拆来看,倒显得不尊重。
宣怀风弯着腰,仔细洗把脸,正拿着牙刷沾牙粉,眼角忽然瞥见管家从前头过来。
官家到门边,向宣怀风道声早,看看白雪岚不在眼前,才走进屋里,凑近去,对宣怀风陪着笑说:「昨天有封信,是总理府差人送来。下面做事人不仔细,当成没要紧东西,丢在门房那里。今天早上去才看见。这要是让总长知道,做事人不知道要挨上什罚,吓得在院外头哆嗦呢,他们求着,也没法子,只能来求宣副官您,总长面前,能不能说几句好话?」
宣怀风说:「总理信?你们办事太不小心,眼看就要六方会谈,说不定这信就扯这事,要是误正经事,不能帮忙说清,不过,要是琐碎小事,倒能试试看。」
官家笑道:「有您这句,就放心,就知道您心肠好。」
宣怀风说:「信呢?拿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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