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把宋壬说得很不好意思,赧然道:「宣副官,哪有资格和您闹脾气?您别误会。
小飞燕说:「知道。」
馆子是梨花定,小飞燕也没去过,不过梨花倒是打电话把定好馆子在哪条路上,怎走,都告诉小飞燕。
小飞燕记性很好,都说出来。
司机按照小飞燕说,在街上绕下,开进条半黑不黑窄街。
宋壬瞧着两旁行人稀落,不像是吃馆子地方,暗地里生警惕,把手悄悄伸到衣服底下,摸着枪,嘴里冷笑着说:「请人吃饭到这种地方来,可真稀罕。」
汽车猛地开起来,小飞燕个不留神,往前栽,额头撞到车门把手上,发出好大个声音。
宣怀风赶紧把她扶住,问:「有没有怎样?」
小飞燕倒觉得这表示自己是不习惯坐汽车下人,很有些难堪,羞红脸说:「没事,是自己不好。怎这样笨呢?」
额头阵痛。
她伸手碰碰,似乎擦破点肉皮,但幸好没流血。
宣怀风被白雪岚临走前耍这个甜蜜小花招,心里也是说不出快乐,连后来出去办事,脸上都是挂着如沐春风笑容。
忙到下午快五点钟,宣怀风想起小飞燕结拜宴席来,对宋壬说:「正事差不多,们要赶回公馆去才行。」
汽车开回白公馆,果然,小飞燕早换好衣裳,脸上还擦粉,打扮得香喷喷,坐在大门里板凳上等。
听见汽车喇叭响,小飞燕就站起来,小跑着下台阶迎上去。
门口护兵见她是迎着宣怀风车,都由着她去,也没人拦。
小飞燕没留意他动作,伸着脖子往窗外看,说:「姐姐说是红林路十三号,不会记错呀。看,那不是家菜馆吗?」
把手伸出,往车头前面方向指。
回过头,倒正好看见宋壬铜铃大眼睛正定在自己身上,怀疑地打量。
小飞燕被那目光震慑着,又有些不服气,皱着眉问:「你干嘛这样看?像看贼似。」
宣怀风说:「你别和他计较,宋壬人很憨厚,他天生眼睛大,看谁谁胆寒。这几天他和也闹脾气,直臭着脸,也不知道自己怎招惹他。」
宣怀风说:「和你换个座吧。不然等下在马路上停停,再开起来,你又要栽个跟头。」
小飞燕说:「这怎行?是做下人,还是您坐正座。」
宣怀风说:「分这些上下干什?女士优先。洋人习惯未必样样都好,但尊重女士这点,是绝对赞同。」
便主动过来,和小飞燕换个座位,自己坐在倒座上。
宋壬被白雪岚提醒总理府事后,比往日更小心十倍,恨不得自己变副膏药贴在宣怀风身上,见宣怀风坐倒座,他还是跟着,就坐在宣怀风左边,问小飞燕,「你知道吃饭馆子怎去吗?」
小飞燕走到车门前,就看见宣怀风把车窗摇下来,露出张英气勃勃脸,笑着问:「等得心急吧。」
小飞燕问:「宣副官,这就可以去吗?」
宣怀风说:「特意回来接你,上车吧。从另边门上。」
小飞燕点点头,麻利地上车。
宋壬这次没坐驾驶副座,和宣怀风坐道,他们两人坐正座,小飞燕就坐在他们对面那个倒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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