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舒燕阁里姑娘们都是知道。
听粉蝶说起,都很气愤,纷纷骂那军阀太欺辱人。
她们只是弱质女子,又干这行,受气挨打那无可奈何,只能在背后骂两声出气。这下姐妹们坐桌,又都喝点酒,说起这个叫人不甘心事来,时竟把当主客宣怀风晾在边。
骂好会,便致都同情那遭毒手同行。
其中个姑娘,叫写意,就问:「到底玉珠病,好些没有?」
轻轻扶着小飞燕头,往灯光下看。
她额头,肿个小小包。
周围那些女孩子们听说,都探头过来看,问:「怎?」
小飞燕被这些人盯着,很不好意思,笑着说:「只是刚才坐汽车来,不小心在座位上栽下,正巧撞到车门上。这点点事,回去很快就好。」
梨花说:「你也真不小心。再这不留神,姐姐可要为你伤心。」
时撞许多串风铃般,响起各种清脆动人笑语。
大家起饮杯。
梨花把喝空杯子放下,悄悄扭过半边身子。
宣怀风看,她倒像在拭泪,有些惊讶,小声问:「你怎?」
梨花轻轻摇摇头,抬着睫毛,瞅宣怀风眼,好会,才低声说:「您不知道,心里实在感激您。为着拿们取乐,面上敷衍们客人,见得多。但您……真是个实实在在好人。像您这样人,原以为只是写在书里。」
粉蝶说:「哪里那容易好?听说那几个耳光是当兵打,手掌比蒲扇还大,点力气也没留,打得嘴角都裂。她又受很大惊吓。昨天去她房里趟,她就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神情呆呆。和她说十句话,她连
粉蝶看她们姐妹感情如此好,很是羡慕,把手上拿着吃饭木头筷子,反着在小飞燕脸上轻轻戳,笑道:「你得这个姐姐呀,可真占大便宜。瞧瞧,才正吃结拜宴,这就为你伤心上。幸亏你说得明白,是不留神自己撞,要是在公馆里挨人家打,让你姐姐知道,不定要提刀子上门,为你讨公道呢。」
小飞燕咬着细白襦米牙,笑得甜甜,说:「公馆里主人,都是很有知识。现在伺候男主子,又不伺候女主子,怎会挨打?」
粉蝶问:「你觉得只有女主子打女佣吗?」
小飞燕说:「这是有经验,女人打起女人来,那才叫不留情。从前几乎就被团长太太打死。」
粉蝶反驳说:「男人打起女人来,还不是个样。们楼里个姐妹,被个什司令叫条子,到他行馆里伺候,无端端挨好几个耳光呢。」
小飞燕坐在梨花身边,也发现梨花神情不同,料想她是触景伤情,便把身子探过来,握梨花手,软声道:「姐姐,你别哭。以后们是姐妹,你有什事,只管和说吧。」
梨花反握她手,说:「你真是个好妹妹。」
往小飞燕脸上看,却忽然神色动。
这二等馆子,为省本钱,包厢只在中间挂个电灯。小飞燕刚刚进来时,梨花也没注意,这时候抬眼,正好小飞燕又转过来,脸被电灯照着,顿时被梨花瞧出问题。
梨花说:「哎呀,这是怎弄?撞着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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