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辆车窗上插着警察厅小旗车子风雷电掣地开来,吱地踩着急刹车停下。
车上跳下来个警察,跑到周厅长面前边敬礼边喘着气说:「长官,不好,城东梧桐里带,百来个广东军大兵拿着枪上街,四处搜抓抢查特斯洋行劫匪。他们凶狠得很,已经和巡捕房人起冲突。」
周厅长神色大变,追问道:「这和广东军又有什干系?」
那警察说:「闹不清,像是说查特斯洋行被抢时,他们个军长恰好经过,中流弹。那些土佬兵要给他们长官报仇。」
周厅长骂道:「混帐!他们当这里是广东,光天化日带枪闹事,眼里还有警察厅吗?立即把两个警备队调过去,必须给弹压住!」
周厅长差点巴掌盖他脸上,霍地转过头骂道:「伙儿?这多有家产商绅名流,连着欧阳会长家小姐,都是劫匪?不懂就他妈少撺掇!查特斯洋行被抢,你们大兴洋行瞎掺和什?」
那洋行职员在行里刚刚当上经理,做事还不如何老练,挨骂,不知道缩头,反而辩嘴说:「们大兴洋行里,有查特斯先生股份。」
周厅长说:「林奇骏和海关总署过节,你当不知道。问你,你刚才斩钉截铁说看见抢匪往戒毒院里去,说是不是实话?」
那人说:「怎不是实话?瞧见就是这方向。」
周厅长冷笑道:「看未必。你们是早知道今天戒毒院开张,倒把们警察厅当枪使。你们这些喝洋墨水,自以为很聪明吗?仔细想想,你倒很可能和抢匪是伙,不然,怎故意把们引到戒毒院去?只怕是为调虎离山。不行,必须好好审审。」
喝杯开张酒。」
旁边早有机警人,斟杯酒送过来。
宣怀风亲自端,送到周厅长跟前,大大方方地道:「刚才迫不得已,是得罪。过几日,总归要到府上亲自请罪。」
态度很是诚恳。
周厅长得回这个面子,也强硬不下去,只说:「宣副官,你家白总长面子算是保住,这头天大案子还是要办,哪有心思喝酒。」
◇◆◇
戒毒院大厅内客人们,虽见警察厅人撤,但因为外头响过枪声,怕不安全,暂且都留着未走。
只是经过刚才场闹剧,满地碎玻璃狼藉,若说按照原先庆祝计划,继续去请宣副官拉梵婀铃,实现欢乐气氛,那决然是不实际事。
大家既不能走
那职员顿时脸色发白,嗫嚅说:「您这可是冤枉。」
周厅长也不往下听,说:「冤枉不冤枉,审明白就知道。抓起来。」
左右人也不顾人喊冤,立即按住他,两手反扭在背后,拿手铐铐。
周厅长又命令,「封着街头街尾,继续搜查。城门封吗?」
他副官答道:「已经通知下去,各城门都关闭,除有z.府批准公文六国会谈代表,谁也不能进出。」
苦笑着摇摇头。
到底还是忌惮着白雪岚,接过杯子,意思着饮口。
放下杯子,重重说声,「走吧!」
领着群下属出戒毒院大门。
那穿西装洋行职员仍是不甘心,到门外,嘀咕着说:「您要搜,他们偏拦着,不是有鬼是什。看这些人也是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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