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叹口气,认罪似说:「是独断独行。你要骂就骂吧。」
这以退为进,向来是击中宣怀风软肋。
果然,宣怀风便说:「你现下受伤,怎能骂你。疼不疼?这包扎不行,赶紧到医院去吧。」
白雪岚把抓着他手,拉过来,用唇瓣蹭着他手背,笑着说:「全城都在戒严抓劫匪,你把带着枪伤往医院送,那可就百口莫辩。」
宣怀风也是关心则乱。
抽口气。
白衬衣下面,右边腰上有着包扎。
显然是临急包,纱布随便绕几圈,尾端打个死结。
鲜血透着纱布渗到外面,覆在纱布上白色衬衣,也沾星点血迹。
宣怀风盯着那纱布、那血色,颗心痛得直缩起来,急着要找药箱,想是在汽车上,想伸手去抚,又怕弄伤白雪岚。
白雪岚笑着反问:「不是,又会是谁呢?」
宣怀风说:「警察厅说要抓劫匪,你劫什?」
白雪岚说:「劫人兼劫货。你别问,过来。」
宣怀风问:「过来做什?」
白雪岚说:「当然是劫色。」
点表态,便用他极随和优雅轻松样子,着实安抚客人们几句,又对客人们适才挺身而出,为戒毒院作证勇敢,表示感谢。
周老板适才吓得面无人色,这时慷慨地答道:「戒毒院大日子,怎能这样搅和。们既然在场,这种行为,是绝不能容忍。」
他身边几位客人,也纷纷表示对他说话赞同。
白雪岚嘉许地点头,目光不住地往四处射着,有意无意,便在宣怀风身上停上停。
倒把宣怀风看得不自在,随着白雪岚扫来扫去视线,皮肤内里阵阵地发热。
话出口,已经知道是不能送医院。
宣怀风并不掩饰他担忧,急急想片刻,努力镇定地和白雪岚商量,「你这身上伤,要是让人拿住,简直就是项罪证。这样来,也只能在公馆里养伤,把这
顷刻之间,竟是相当无助。
白雪岚倒怕看他这样子,忙笑道:「你别被这假象骗住,子弹只是擦过,掉点皮。宋壬那东西,偏婆婆妈妈要包扎成这样。」
宣怀风说:「你受伤,怎还不早说。」
白雪岚说:「还没说,你就主动搜查出来。」
宣怀风说:「你总不该这样。身上流着血,怎还在戒毒院做那阵子交际?今天行动,你事先个字也不和说。」
他露出暧昧笑来,把手搭着宣怀风项颈,用力勾。
宣怀风猛地倒在他怀里,正想骂他,却看见头顶上白雪岚脸,眉头蓦地抽得紧紧。
宣怀风惊讶地问:「撞到你哪里吗?」
白雪岚说:「没什。」
宣怀风翻坐起来,转身去摸他身上,愣下,把他外套上扣子解,左右打开。
等外头街道上稍微平静,护兵们过来报告,说警察厅虽然封道路,但孙副官已经做好沟通,这里参加开幕仪式客人,都是可以离开。
众人急着回家,起告辞,很快就散。
海关总署几辆汽车开过来,护兵们上前后汽车,白雪岚和宣怀风坐中间那辆林肯牌汽车。
两人总算得私处机会。
宣怀风在车厢里低声问:「外面打那阵子枪,是你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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