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厅长受宠若惊之下,额头冷汗,俱变热汗,肚子里那篇义正辞严演讲稿,顿时抛到脑后,索性含含糊糊,谦逊几句,拿出严肃态度,对白雪岚说:「白总长,周某脾气,你是知道。为抓住犯人,戒毒院附近几条街房子,—都要彻底搜査,正是因为戒毒院牵涉着海关总署,周某不得不更为谨慎,这才亲自带人上门,公事公办。多有得罪,还请白总长谅解二为是。」
白雪岚回答得十分友善,说:「哪里话,其实恨不得这样搜搜。岂不是像书上说,去去嫌疑?」
周厅长说:「正是,正是。」
白雪岚问:「那们戒毒院嫌疑,如今算是去?」
周厅长不犹豫道:「那是自然。」
只说「要搜」,却没有说最后没有搜。
只说「来过」,却没有说搜过。
说得看似清楚,其实含含糊糊。
周厅长心里片惊惶,哪里能把这个两个字漏洞听得明白,以为白雪岚是来告御状,便满脑子组织文字,要对白总理解释他并没有,狂妄自大,也并没有擅自搜査戒毒院,充其量不过进戒毒院大厅。
但就算他带人进戒毒院大厅,也只是因为办案需要。
离戒毒院就没隔几条街。你人在事发地附近,又是z.府*员,你做些协助追捕措施没有?是不满意,你连这点警惕都没有。」
白雪岚站得笔直,俯首帖耳听通教训,等白总理说完,才不紧不慢地回答:「案子发时候,也听到枪声。当时没有出去帮忙,是因为在场参加开幕客人,还有许多在戒毒院里,不少还是社会上有名望人士。本着想法,当然是要先把客人和戒毒院保护好。当时警察厅就已经把路封,外面情形很乱,海关总署人忽然掺和进去,看着反而帮倒忙。所以也没叫人出去帮忙。」
他解释这几句,白总理脸色已经渐渐缓和。
正想叫他坐下,继续商议。
白雪岚话锋转,忽然说:「不过倒是后来,周厅长搜到戒毒院来。」
正想再说两句漂亮话,那头白总理摆手,说:「区区个戒毒院,搜就搜,你们警察厅和海关总署做事,以后这样商量着协办,看很好。现在问题不在这上头,都坐下
何况,他只留片刻,弄清楚情况,就退回来。
并无大错。
好不容易,组织好篇分辩文字,却听见白雪岚后半段话,忽然拐个大弯,给他唱篇颂歌。
原来他搜查戒毒院这个举动,倒忽然成不避嫌疑,公正不阿榜样。
话出自白雪岚之口,入白总理耳。
周厅长就坐在会议桌对面,闻言脸色蓦地白。
白总理回过头来看周厅长,惊讶地问:「有这回事?」
周厅长额头冒出冷汗来,抓着警帽,正要欠身起来解释。
白雪岚截在他话头前面,笑着说:「周厅长要搜戒毒院时,就在戒毒院里,听到消息赶到前厅,客人们又说警察厅人刚刚来过,已经走。有人说周厅长这样,未免太不给海关总署面子,当场就驳回去。在看来,警察厅这次反应,没有官僚作风,称得上是雷厉风行,对着戒毒院,也是视同仁,白某瞧着,是十分钦佩。」
这番话,说得极为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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