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代云说:「知道,知道。其实这段日子,对他不错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半夜做贼去,总是睡不够,打哈欠,恍恍惚惚。和他说话,说十句,他才回句,没半点机灵。只担心,是不是外头狐狸精,把他身子给掏空。」
宣怀风皱皱眉,压低声音问:「姐夫现在,在外头还有人吗?」
宣代云哼道:「看他定是有,说不定还是那个什绿芙蓉,又或者是新找个更新鲜。只这年宅里多半听差,连着司机,
宣代云让张妈搀着,在藤椅上小心坐下,招手叫宣怀风到自己跟前,把唇抿着。
宣怀风因为自己和白雪岚爱情尚未公开,又很不巧,在年宅掉那只金表,所以每每见姐姐这表情,便有些心虚,硬着头皮问:「姐姐,叫什事?」
宣代云看着正房方向,出会神,才把脸转转,神情里似乎有丝忧虑,低声对他说:「怀风,你看你姐夫,气色怎样?」
宣怀风听她问不是白雪岚,颗心放回去,便说:「姐夫似乎清减,不过看气色还好,红光满面。」
宣代云叹道:「那是他今晚喝几杯,后劲上来,那脸才有点血色。平时要是不喝酒,大白天里看见,整是青白青白,不小心还以为见鬼。」
拿手菜,本钱下个十足,摆得张大餐桌几乎放不下,又满满地蒸两大笼好螃蟹。
年亮富和宣代云坐处,宣怀风坐对面。
要张妈同坐,张妈死活不依,只要站在宣怀风身边,给他拿东拿西,若不要拿东西,就吹着指头剥螃蟹,攒勺金黄油油蟹黄,就往宣怀风面前小瓷碗里放。
宣怀风都不好意思,说:「张妈,你别送给,帮姐夫姐姐剥吧。」
年亮富说:「自己来,这玩意自己剥才得趣。」
张妈在旁劝道:「小姐,你别这样说,让姑爷听见,他心里不舒服。谁喜欢听自己太太,说自己活像鬼?说多少遍,你对姑爷也该温和些。」
宣怀风知道自己姐姐家里向来是不太和睦,也劝着说:「你这个身子,大概常常会心绪不安,孕妇脾气,bao躁起来,可会很吓人。姐夫他也不容易,要当爸爸,估计是又激动又紧张。」
张妈说:「可不是。」
宣代云不耐烦地瞪张妈眼,又是叹气,对宣怀风说:「真不知道向谁哭去,和你商量下心事,倒和张妈同轰炸起来,亏把你看得重,日日夜夜盼着你来瞧瞧。你只知道脾气大,你不知道你姐夫,脾气大起来,也不吓死人?」
宣怀风是被夹在中间,这种夫妻之间话题,真不好选择立场,只怔怔地微笑。
宣代云说:「这身子,不敢乱吃。你让张妈伺候你,她早憋坏,个劲地问,怎小少爷这些日子不来。和她说,你忙着呢。」
张妈笑着说:「小姐就知道拿说笑话。看谁每天嘴里埋怨,说弟弟没良心,不来看怀孕姐姐呢?」
顿饭吃罢,便叫听差们在院里摆出藤椅茶几,端各色柚子、芋头、蜜桔等吃物出来,边吃边赏月。
年亮富打个哈欠说:「吃饱就犯困,不和你们道。怀风,你难得来,陪你姐姐看看大月亮吧。」
说完就回房休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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