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太原是死般,把脸藏在软椅里,这时忽然坐直,又霍地站起来,沙哑地说,「不是你母亲,没生这样畜生!百年干干净净基业,都沾别人血!」
林奇骏看她动,料想自己是要挨耳光,闭着眼睛等着,不料脸上却没挨下。
身边仿佛阵风刮过。
林老太太冲过去,砰地下,头冲在露台石栏上,撞得头破血流。
位客人在小花厅里说话,你是看着门关着,里头有人,就乱猜是母亲在里面。」
管家也不和他强辩,只笑笑,说,「在您面前,还敢空口说白话吗?到底大早是看见老太太进小花厅。小花厅连着露台,老太太说那里雅致,这几日常歪在长软椅里纳凉。只那角落不注意看,瞧不见躺着个人呢。」
话才说完,林奇骏脸色已经刷地白透。
管家问,「您怎?」
林奇骏把刀叉放下,脖子上白餐巾丢到桌上,失魂似,直着眼睛走出饭厅。
上二楼,把小花厅门推开,那露台设计很别致,是道深紫帘子遮挡着,掀开,才看见个长软椅摆在角落,软椅靠背很高,挡住视线。
他绕到露台头,边幽魂似摇摇晃晃到动着步子,边见视线里移过去,渐渐不被高高靠背遮住,点点露出椅子上个人影来。
那人蜷在又宽又长软椅里,越发显得瘦小干瘪。
林奇骏却仿佛见阎王样,觉得身上血猛地被抽干。
他倒抽口气,踉踉跄跄地往后栽,后背撞在露台涂白油漆栏杆上,呆会,哆哆嗦嗦地过来跪下,抽着气地唤,「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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