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明应声,看看宣怀抿,知道他是不欢喜,不由神情有些不安,后面就说得很简单,只道,「这医院三楼并二楼,都被海关包下来。拿着警戒做借口,空着病房都不许住别人,送过来病人,都赶到别医院去。」
这是很霸道做法,但展露昭他们听着,却不如何在意。
不说海关,就是展露昭自己在这里住院,也是强占四五两层楼,原本住这两层病人,都被广东军或给钱或恐吓地赶到别处去。
他们枪口底下讨生活,背身血债,杀人放火事做过不少,遍地仇家。
住院自然是身子虚弱,这种要命时候,更要小心谨慎,护兵不离身。
展露昭说是姓白干,倒不是完全气话。
两人正在谈,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宣怀抿问是谁,外头人说,「宣副官,是,崔大明。」
宣怀抿对展露昭说,「回来时见到医院好些海关人,不知道是不是来调查,叫他去打听下。叫他进来?」
展露昭嗯声。
成。」
展露昭接着又说,「第三件,就是戒毒院。」
只说这句,就停半晌。
宣怀抿多少猜到点,心里大不舒服,勉强笑着说,「戒毒院负责人,就是那位。这件事他估计就是首脑,下药、诬陷、诋毁、抓人,好,也该你见识见识他手段。」
展露昭瞪他眼,说,「各为其主,这算不上什。老子就爱他有手段,就爱他有脾气。」
包下两层,确实是要做警戒。
只是,没想到和宣怀风有这样缘分,住医院都住到处来。
展露昭也不知为何,无端地就觉得心里很舒服,宣怀抿拿眼睛瞪他,他只当没看见,把背往后放缓,慢慢地躺下来。
崔大明报告完毕,又得不到吩咐,挺尴尬地站着。
宣怀抿对他使个出
宣怀抿就把崔大明叫进来问,「打听到吗?」
崔大明已把偷来白大褂从身上脱,就随便勾在手臂上,回答说,「装做是个医生,在那里走个来回,听那些护兵们说话。原来不是来查案,倒是他们个宣副官生重病,送到这里来治。还听个护士说,海关总长因为自己副官病,脾气很大,嫌人多心烦,嫌病人多,细菌多,还嫌不安全……」
宣怀抿万万料不到,打听到宣怀风住进这医院,心里万个懊悔,不该叫他进来当着展露昭面讲,听几句,就截住他不耐烦地说,「你长话短说。」
展露昭却早就心思荡漾,转头扫他眼,低喝道,「你闭嘴。」
回过头来,命令崔大明,「你说,把你听到都说清楚,个字也不许漏。」
宣怀抿看他越说越激动,唯恐他动伤口,忍着肚子气,忙敷衍着说,「好,好,他就算当阎王,也是好,这总行?那第三件戒毒院,你先说完。」
展露昭说,「那些吃白面闹急病,谁都治不,送到戒毒院就有救,神仙也没他灵验,这简直就是罪证。」
宣怀抿恍然大悟,失声道,「是呀!这就是下毒解毒条龙!这群黑心烂肺!」
这来,他也明白展露昭为什把林奇骏轻轻放过。
细想下来,少不戒毒院参与,既然有戒毒院,那必定有海关总长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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