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展露昭快步抢在姜御医前头进门。
宣怀风看见这人竟出现在自己病房里,顿时变脸色,转头问白雪岚,「他来干什?」
展露昭赔笑说,「从前有什事,都算不对。今天是心意来做好人,这位姜御医是专程从外省请来,你病,请他治保证是十拿九稳。」
姜御医就着展露昭手势,走过来,朝宣怀风点点头,又打量着他,满意地说,「昨天那剂药,已试出深浅来,很好。只不知道手臂上有没有出疹子?」
展露昭立即说,「那要实在地瞧瞧。」
边给宣怀风洗漱,白雪岚边又问,「昨晚睡得好吗?」
宣怀风说,「睡得好极。夜晚忽然变短似,才刚闭眼,睁眼,就已经天亮。恰好又看见你瞪着眼珠子,挨那近。」
白雪岚说,「看来你病真要好。」
宣怀风说,「但愿如此。」
白雪岚说,「那个医生今天又过来,要给你把脉,揣摩斟酌今日用药方。人现在就在外头等着。」
宋壬出去。
白雪岚从沙发上起来,到小盥洗室里随便捧把手洗脸。
回到病床边,低头挨近瞅宣怀风睡颜。
不料凑过去,宣怀风便把眼睛睁开,两人鼻子尖蹭着鼻子尖,倒像白雪岚要做什坏事,被抓现行。
宣怀风浅笑着问,「你又要做什?」
到次日凌晨,病房里鸦雀无声,散着淡淡酒精味,宣怀风躺在病床上未醒。
宋壬开房门,走过去,把沙发上白雪岚肩轻轻摇摇。
白雪岚慢慢坐起来,问,「什事?」
宋壬低声说,「广东军那位来,在外头等着。」
白雪岚拿指腹揉着眉心,目光移到窗户那头,天还没有大亮,窗帘垂下,透着外头隐隐蒙蒙光。
走
宣怀风说,「你怎不早说?磨蹭这些时间。不该让人家久等,快请进来吧。」
白雪岚说,「急什?你把衣服整整。」
宣怀风说,「是,这病人服,睡得全皱。」
用手在衣服上抚几抚。
白雪岚却伸手过来,帮他把衣领下那颗松开纽扣给扣紧,这才招呼宋壬让外头人进来。
白雪岚说,「这个又字,听起来是在数落小孩子。」
宣怀风说,「你还不是个小孩子脾气?」
白雪岚说,「好罢,是小孩子,这个小孩子,要玩早安亲亲游戏。」
笑着在宣怀风唇上亲口,转身又回到小盥洗室去,很快端个盛温水铜盆来。
宣怀风在医院里,常常享受他服侍,不像往日那样扭捏赧然,老老实实地接受。
白雪岚皱眉说,「这才几点锺,病人还睡着。叫他们过个锺头再来。」
宋壬说,「也这样和他们说,他们口气很大,说现在不让他们看,往后也别叫他们看。他娘,这群王八蛋,真想和他们干架。」
白雪岚皱眉说,「这才几点锺,病人还睡着。叫他们过个锺头再来。」
宋壬说,「也这样和他们说,他们口气很大,说现在不让他们看,往后也别叫他们看。他娘,这群王八蛋,真想和他们干架。」
白雪岚冷笑道,「你还怕没有和他们干架机会?算,你去说,稍等几分锺,病人换身衣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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