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挪动着身子下床来。
她刚刚小产过人,移动是很不容易,小飞燕劝也劝不住,只能搀她把。绿芙蓉勉强支撑着过去,把抽屉几乎翻个底朝天,果然不见那要命东西,脸色越发苍白,焦急道,「不用问,定是他瘾头上来,拿去抽
绿芙蓉说,「你来看看就罢,怎还要买东西?」
她跟着年亮富,在物质上着实富裕不少,如今别说真丝帕子,就算珍珠链子,也不过如此。何况她此刻,身上正受着种煎熬,所以她含着复杂微笑把礼物接过去,并不打开,只放在小小床头柜上。
小飞燕想着既然特意过来,总应该多陪陪病人,不等绿芙蓉请她坐,她就自己拉张椅子到床前坐下,问着绿芙蓉说,「你真是要保重身体,看你,瘦好些。究竟是什病呢?」
绿芙蓉也没有可隐瞒她,便低声告诉她实情。
两人说几句话,绿芙蓉脸上,渐渐显出种痛苦表情来,她不想在小飞燕面前出丑,开始还勉强支撑着,渐渐柳眉紧蹙起来,连小飞燕也看出不妥来,关切地问,「哪里不舒服?帮你叫医生来罢。」
绿芙蓉在电话里,已把医院名字说过,小飞燕出门前问过人,知道那仁德医院离舒燕阁大概也就刻锺多点路程。小飞燕如今吃穿都靠着梨花供应,梨花虽不言语,小飞燕确实很乖巧,从不仗着姐姐疼爱她,多花分钱。医院既然路不远,她自然连黄包车也不坐,边问路边走,果然就到仁德医院门前。
她到三楼,找到绿芙蓉病房,敲两下,却没听见回应,不由怔,难道绿芙蓉巴巴叫自己来看她,她反而出去逛?
她在门前等片刻,又敲门,这次用劲稍大些,恍惚听见里面有人说句,「进来。」
这是个单人病房,虽不太大,但布置得比那些四人间要雅致。年亮富对待绿芙蓉,在金钱上,倒是从不计较。
小飞燕进门,先看见个干干净净隔帘,往里转,瞧见张病床,绿芙蓉拥被坐在床上,半边身子挨着床头,头长发散乱着铺在肩上,形容比往日憔悴多。
站起来正要去喊人,绿芙蓉伸出只手,细细五指抓住她袖子,低声说,「叫医生不管用。哎,可真忍不。小飞燕,你帮个忙,那边柜子左边抽屉,你去打开,在角落里有包东西。请你拿来给。」
小飞燕走过去开抽屉,看看,说,「没有包东西啊。」
绿芙蓉说,「你仔细翻翻,必定有,就是个小纸包。」
小飞燕把手放到抽屉里翻两翻,回头说,「就只有两件衣服,还有把梳子,没别。你该不会记错吧?」
绿芙蓉此时,已经有些艰涩,肯定地说,「记错别,也不会记错这个。还是亲自来找吧。」
绿芙蓉见到小飞燕,说,「多谢,让你走这趟来看。」
说完,微微笑。
然后她脸上笑容,不但带着丝苦涩,更有丝让人疑惑难受。
小飞燕说,「们也是朋友,你住院,怎能不来看看?对,这是送你,是条真丝手帕,你瞧瞧,花色喜欢吗?」
边说,边把包着真丝手帕纸包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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