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露昭听,眼神猛地凶。
心想,好你个宣怀抿,昨晚擅自隐瞒姜御医被撞死消息,今早又话里话外讽刺本军长,想着今天是大喜日子,本军长宽宏大量,也不和你计较。
怎现在打发你到外头办事,还要打个电话过来,坏本军长好事?
这是存心和本军长过不去!
如此来,从昨晚到现在憋把火,竟轰地燃烧起来。若宣怀抿此刻在面前,定然要把腰上皮带接下来,劈头劈脑狠抽顿。
昨天他把宣怀风抱个满怀,要搂就搂,要亲就亲,白雪岚眼睁睁看着,敢吭个字?想到这,那充满男性骄傲兴奋得意,就鼓胀着展露昭胸膛,脚步也格外轻快。
经过电话间时,更没工夫留意里面响起铃声。
展露昭领着下属下楼梯,踏上三楼走廊,远远看着那边海关护兵们整整齐齐站着,正守在他快到手那位病房门前,心脏便跳得更快活,那模样,仿佛天底下最大奖赏放在面前,就等他去拿呢。
宋壬等人在另头,看似寻常,其实神经早就绷紧,彼此打个眼色,不动声色地盯着步步过来展露昭。
展露昭正在走廊里走着,忽然身后咚咚地响起脚步声。
这世上,不管是高雅人也好,粗俗人也要,对幸福都会有本能期盼。
今日,展军长这股期盼,更是高涨万分。因其高涨,所以总觉得时间过得慢,抬头看着墙上挂锺,那分锺分锺,走得仿佛个锺头般长久,竟有度日如年之感。
幸亏昨天和白雪岚立下约定,除晚饭之前要把宣怀风送过来外,还需中午送碗药过去。这种好事,他绝不肯假手于人,为着昨天尝到那唇香甜,就算送万次,跑断腿,他也愿意。
他便等着送药时候。
可是在病房里勉强挨两个锺头,就实在坐不住,展露昭叫个护兵进来,吩咐去熬海关宣副官药,那护兵说,「军长,姜御医在时候,都说到正点才熬药,现在还差着半个锺头呢。」
只是宣怀抿不在,展露昭怒气便只能转移给报信护兵,扬起手,刷地盖护兵巴掌。
那护兵只是接电话,尽着本分赶来报告,并不知道军长哪里冒出这大火来,
个护兵从后头追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军长,有电话,是要事!」
展露昭听见「要事」两字,倒不能大意,站住脚问,「谁电话?什要事?」
护兵回答说,「是宣副官电话,他说是要事。」
展露昭皱眉,问,「你不懂说什吗?到底什要事?怎不痛快说出来?」
那护兵说,「报告军长,宣副官在电话里急得很,他就说,要拦住军长,千万别让你过去。」
展露昭说,「差个半个锺头,有什要紧?病人早半个锺头喝上药,病不是早点好吗?别啰啰嗦嗦,否则军法处置。快去!」
护兵不敢违逆,赶紧办去。
过阵子,端上热腾腾药来。
展露昭脑子里晃着宣怀风躺在床上,娇柔无力模样,刻也等不得,叫崔大明来,让崔大明端着药走在自己身后,另有队牛高马大护兵带着枪尾随,十分威风。
这送药事,就像胜利者到失败者焦土上巡视番,很让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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