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手臂在水面上掠过,漾出温暖水波,把湿漉漉手掌,在白雪岚脸上轻轻地拍拍,微笑着劝慰道,「错过就错过,想他干什?来日方长。说,时候不早,睡觉吧。」
白雪岚被情人温柔地对待,心情是极轻快,便殷勤地抱他从浴缸里出来,拿干毛巾给他擦身子,然后又抱他到床上。
那大床经受白雪岚大半夜激烈运动考验,所幸还未垮塌。
两个赤条条人,便盖着同床薄被子,手指缠着手指,脸挨着脸,沉沉而香甜,坠入梦乡。
,仔细回想,就想起来,恍然道,「那是展司令副官。怪不得,你说们是同行,指是副官这个职位。他既然很得展司令信任,怎会被海关争取过来?对这个人知道点,在父亲做司令时,他就跟着当时展师长,算是广东军里个老资格。像这种跟着上司打仗打出来交情,很不容易割舍。」
白雪岚懒洋洋地说,「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张副官本来对展光头是很忠诚,照他话说,原本这条命,就打算贡献给他家司令。可是,谁让展光头不争气,非要和买卖海洛因洋人搅和在起呢?」
宣怀风说,「知道,张副官痛恨海洛因。洋人d品祸国殃民,他能这样毅然选择,也是个心怀公义豪杰。」
白雪岚笑着说,「这所谓公义,其实有私愤在里头。孙副官也是好不容易,才和他接上头,前后接触几次,和他有点信任,他才告诉孙副官缘由。原来他在老家,父母早死,只剩个幼弟。他是当爹又当娘,讨吃把弟弟养大。后来当兵,有些钱,都寄回家里给弟弟。有阵子音讯不通,他担心起来,请假回趟老家,才知道他弟弟因为抽海洛因,抽过量,死在路边。所以他恨那些卖海洛因,恨得咬牙切齿。后来广东军要做海洛因生意,他表示反对,可惜他上司觉得来钱快,铁心要做这伤天害理买卖,不许他多嘴。」
宣怀风问,「既然这样,当时他怎不离开广东军?」
白雪岚说,「又不是神仙,知道他心里怎想?反正路下来,他虽然还得着展光头信任,其实心里已经不是当初那样。孙副官说,这位张副官最想对付,倒不是广东军,而是给广东军供应海洛因洋人。你知不知道,这洋人是谁?」
宣怀风摇头。
白雪岚说,「是你个熟人呢,安杰尔.查特斯。」
宣怀风倒是显得很惊诧,说,「真是他吗?向知道他为人不如何,只是想不到,他做这种害人勾当。」
白雪岚语气里,带丝遗憾,说,「展光头对这个人物,隐瞒得很深,开始连自己副官也没有告诉。张副官也是最近才知道详细。可惜,知道得晚,不然,上次把他绑架时候,顺手往他脑门上来枪,多便宜。本来以为,他不过是个偷运军火小外国贼,没想到,是条肚子里装满毒液鳄鱼。大好机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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