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假装分半边馒头给张副官,递过张小纸条来。
张副官借着把小纸条收机会,也顺手递过个东西里,塞在孙副官掌心里,抹把嘴说,「走。」
拿着馒头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走。
孙副官看着他消失在大街拐角处,低头看看,见掌心里也是张皱巴巴小纸条,知道是这次情报,装作不在意地揣到兜里。又再问小老板要个馒头并小碟卤汁,慢慢地吃干净,故意再坐十来分锺,才打着哈欠站起来,伸个懒腰,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地离开。
孙副官目光往周围扫扫,也低声说,「总长意思,要你把嫌疑从身上引开。」
这忽然出现神秘人,自然是广东军里珍贵内线,张副官。
为保密,和张副官接头,向是孙副官亲自出动。
张副官问,「怎引?」
孙副官便又看看周围,审查过没有值得怀疑人,才伸手到怀里,掏出张纸来,说,「这个给你拿着。」
馒头个大子儿,好贱咧!买馒头送肉卤汁咧!香喷喷大馒头,沾着油晃晃肉卤汁,比吃卤肉还香咧!」
那些穷人们闻得香,都愿意来买。
所以这个小摊摆小桌椅最多,客人也多。
孙副官过来,杂面馒头摊子周围小凳子,几乎已经全让人给占。小老板见是个客人,不想失生意,寻张小凳子出来,说,「今天人多,你先拿着这个,在墙角边坐坐。馒头要几个?」
孙副官说,「四个。」
张副官接过来,这种场合,自然不适宜打开来看,往口袋里塞,问,「是什?」
孙副官说,「总长写亲笔信。」
把头凑过来,对张副官低声传授几句。
张副官点几下头,把手在口袋上按按,低声道,「晓得。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位白总长,做事可有点损。」
孙副官说,「你不知道,们总长筹划得辛苦,要拿展露昭性命,结果没成功,恨得牙痒痒。他怎能不出这口恶气?不说多余话,这是下次碰头时间和地点,都按老规矩来。你看过,就立即烧掉。」
小老板唱着说,「好咧!馒头四个咧!送油晃晃肉卤汁咧!」
孙副官拿着小凳子,挨着墙边坐下,不会,小老板就把四个杂面馒头,并小碟子卤汁,送过来。
孙副官拿起个馒头,沾着卤汁,仿佛老食客般,慢悠悠吃着。
吃两个馒头,眼前多个身影。
那人头上戴着个半旧布帽子,把半边脸遮住,蹲下来,也不问孙副官意思,随手拿个馒头,也往碟子里沾汁,边大口吃着,边低声问,「到底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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