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语气和缓，气势却有些压迫人，带着笑说，「她不是要念书吗？念书明理，
希望她真
能明理，日后也落个好下场。」
梨花在风月场中讨饭吃，最懂看人眼色，
瞅这情景，就知道白雪岚心里是不高兴，不禁懊悔，自己不该得意忘形
梨花笑答道，「是京溪女子学校。」
宣怀风笑道，「这可是很不错家学校，里面毕业女学生，听说颇有到洋行当女文员。你能给她找这
个门路，可见确实在你妹妹身上用心
。」
梨花想着妹妹可以摆脱舒燕阁污染，清清白白地去读书，心里说不出高兴，她是知恩图报人，便携小飞燕手，对她说，「妹妹，你不是说在公馆里，宣副官给你花钱买书，还教你写字吗？若你不是字写得好，未必就能得到这样个好机会。如今这样高兴，你应该记住宣副官对你好处，敬人家杯才是。」
小飞燕巧遇宣怀风，其实也是高兴，可旁边站着个白雪岚，脸似笑非笑，双犀利眼睛，上上下下地对她打量，不免让她想起从前在公馆里那些惊心动魄时候来。
再说，她被赶出白公馆，就是白雪岚下命令。这对小飞燕，真是件难堪事。
经历，才算对得住。」
白雪岚叹道，「你说得是。总要什都经历，才算对得住。」
伙计在前面领路，两人就往二楼包厢楼梯方向走。去那楼梯，是要穿过楼大厅，两人走到半路，经过厅里张桌子，那桌旁客人，却忽然站起来，喜滋滋地叫声，「白总长，宣副官。」
宣怀风看，今日可真巧。
到番菜馆，撞上查特斯和尼尔，到这偏僻不起眼小馆子里，竟又撞见两个熟人。
小飞燕在白雪岚目光笼罩下，不免表现出些怯怯，被姐姐叫着，只好拿过个干净杯子，斟杯酒，双手递过来，小声说，「宣副官，你恩情，都记着。」
宣怀风正要接，白雪岚已经抢先取，饮而尽，淡淡地笑着说，「宣副官不是施恩图报人，他恩，你就不必惦记。倒是你这个姐姐，待你不错，你要是不想辜负她，就要懂事。」
小飞燕原本就是畏惧他，被他说，低头，只管怯怯地，连眼睛也不敢抬起来。
脸颊已经白三分。
宣怀风也知道小飞燕从前和广东军有来往，不过他想着，这是个不经事小姑娘，受人蒙骗，做出点半点愚昧事来，也并非无可原谅，便解围说，「总长，人家高高兴兴地庆祝，你不鼓励两句，怎反而教训起人来？」
那淡淡脂粉飘过来，娇嫩嫩两张花朵似脸庞，可不就是梨花和小飞燕。
宣怀风笑道，「你们也出来吃饭？难道是有什喜事，在这里偷偷庆贺？」
他知道，梨花这样女子，赚几个钱不容易，不是有特别缘故，般是不出来下馆子。
果然，梨花笑盈盈地说，「宣副官，您真是机灵人，只个照面，就让您猜出来。打算送这妹妹去当女学生呢，今天带她走动走动，有个女子学校校长，看她几个字写得不错，愿意收她当学生。您看，这是不是桩喜事？」
宣怀风朝小飞燕看，欣然道，「这是件大好事。恭喜，恭喜。只不知道是哪家学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