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看表,第二场电影时间,已经错过。
但两人都不觉得遗憾。
今日出行,好事多磨,终究这顿晚饭,吃得让人痛快。
只是白雪岚喝得实在多,几乎路也分辨不出,宣怀风和护兵左右掺他,把他送到汽车里,在夜风中开回白公馆。
到房里,宣怀风没让听差帮忙,辛辛苦苦地给白雪岚脱鞋袜,换衣服,自己也累出身汗,就到浴室里洗个澡。
宣怀风说,「刚刚才说,跟你辈子。你去哪里,就去哪里。」
话音刚落,敲门声又响。
这次送上来是热菜,因为白雪岚说那句好只管上,馆子哪里肯放过这样好生意,源源不断往上端,什蛋泡银鱼、蘑菇炖小鸡、锅出、小鱼贴饼子、白菜炒木耳,几乎摆得偌大张圆桌,都放不下。
包厢里飘着浓烈菜肴香味。
宣怀风对那伙计说,「这就太够,和厨房里大师傅说声,停罢。」
美食家,都是吃饭撑出来货色。不过你要听,就随便说两名。八大菜系,你只当八种人来看,都有自己脾气。」
宣怀风说,「这个形容很有趣。」
白雪岚说,「譬如山东菜,爱爆炒,味道重,火气大,就是个豪气冲天,顶天立地大汉。又比如苏菜,精致,偏甜,摆头也是娇滴滴,就是清秀素丽江南妹子。」
宣怀风来兴趣,问,「那粤菜呢?」
粤菜,也就是宣怀风家乡菜。
原想着,这食肉动物烂醉如泥,自然是已经放弃吃肉计划。
不料宣怀风干干净净地躺上床,那法兰西香皂舒服味道,仿佛诱惑着人似,竟把呼呼大睡白雪岚招惹醒,朦胧着眼,扎手扎脚地翻身,覆到宣怀风身上。这人喝醉酒,便没清醒时节制。
个晚上,翻天覆地,把宣怀风全身上下,亿万毛孔,都压榨个精干。
等实实在在地吃饱,翻过身,往床上躺,伸手搂。
伙计也是壮着胆子往桌上放,寻思这许多菜,花得钱不少,总有两碟是要退,可就算退,这买卖也不亏。
如今见宣怀风不说退,只说别再往上端,伙计心里很高兴,痛快地答声是,又问,「客人来点老酒?们训里自己酿,您要这许多菜,酒您尽管喝,不收钱。」
宣怀风刚想摇头,白雪岚已经开口,说,「送上来,至少要两大坛子。」
宣怀风说要和他回老家去,这个表态,实在是太有意义。
白总长喜悦之情,冲击着头脑,烈酒未入喉,已被快乐醉得熏然。老酒端上来,白雪岚想着宣怀风体弱,不许宣怀风喝,自己却是敞开量,杯接杯,拿身边爱人温柔目光,拿无限幸福,欣然下酒。
白雪岚笑道,「粤菜嘛,讲究精烹细制,清淡宜人,可算是风流儒雅翩翩公子。」
宣怀风不禁说,「风流儒雅翩翩公子,没有兴趣。倒是豪气冲天,顶天立地北方大汉,令人心向往之。什时候们走趟,尝尝地道山东菜,见识见识这北方大汉才好。」
白雪岚怔,神色认真地追问,「你这话,说是真心?」
宣怀风反问,「为什不真心?」
白雪岚说,「要尝地道山东菜,就要到老家去。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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