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宣怀风又叫经理打开保险柜，取
钻石戒指来看。
他到灯下，把戒指拿在半空，对着灯光瞧瞧，露出
种满意
神色，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把目光略偏偏，在展露昭身上扫，便悠悠移开。
自展露昭走进洋行，宣怀风就没有给过展露昭个正眼。忽然这样个目光，顿时把展露昭撩拨得五脏如沸。
身上现钞，买钻石戒指是不够用。可这又如何？用军阀权力去买卖海洛因，是天底下最好挣钱买卖，他如今身家，就算当年宣司令听见，都要咋舌。
展露昭便吩咐个护兵说，「你立即坐汽车回行馆，到
房间里，把支票本和印章带过来。」
展露昭好笑地问，「怎
？这首都里，不许人买东西吗？」
经理被夹在中间，那笑容里苦涩，都快挤出苦水来，看看展露昭，又看看宣怀风，不敢做反应。
宣怀风倒是体谅他，把音乐盒递回去，温和地说，「只管做你生意。」
经理松口气，感激地看宣怀风眼，又叫职员来将音乐盒包，送到展露昭面前。
展露昭对那职员把手摆，很豪气地说，「别放跟前，这是买送人。你把这些，都送到那边去。」
在展露昭仰慕心上，蓦地割个小口子。
短暂地痛后，伤口里，倒满溢出嗜血兴奋来。
可恨碍眼宋壬和护兵们，苍蝇似，把宣怀风围在中间。
首都乱归乱，毕竟有警察厅管着治安，大庭广众下，不能出手抢人。
展露昭眼里燃烧起占有熊熊野火，心忖，乖宝贝，这可是你撩拨老子。
等那护兵去取支票本和印章来，宣怀风已经挑三枚钻石戒指，并五六个上好翡翠镯子。展露昭脸不改色，签张支票，丢给经理，大方地说，「通通包起来。」
宣怀风对那漂亮花边纸包装起来
职员见他身后跟着那些凶神恶煞拿枪护兵，个字也不敢说，赶紧顺从地做，把包好金表和音乐盒送到宣怀风那边去。
宋壬正要拦住，却看见宣怀风淡淡使个眼色，只好按兵不动，任职员把东西放在宣怀风身边玻璃架子上。
展露昭见这招有效，颇为振奋，不由趁势追击起来。但凡有宣怀风看中东西，只要拿在手上看看，或是目光在某物上多停留片刻，展露昭就花钱买下来。
这家洋行做舶来品生意，卖都是精贵货物，何况宣怀风眼光，也很挑剔，每每瞧中，都是店里最好。
展露昭也算财大气粗，口气买下三块金表，四条南洋大珍珠项链，三个外国珐琅瓷摆设，但这样来，身上带现钞，就不剩多少。
宣怀风被展露昭赤裸裸盯着目光，弄得浑身不自在，表面上只装作不在意，往玻璃匣子里看半日，挥手招洋行经理来，指着里面个小东西说，「你把这个拿给瞧瞧。」
那是个外国八角音乐盒，扭紧发条，盒子里个小天使人儿就立起来，随着清澈音乐踮着脚旋转。
宣怀风觉得这个买回去，等小外甥出生，让小孩子听着玩，倒也不错，就问经理，「这音乐盒多少钱？」
话音刚落，展露昭就插进来，中气十足地说，「出双份，买。」
宋壬愤怒地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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