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角落堆人里,出来个四十五岁老头子,是展司令请来做顾问个老夫子,毛遂自荐说,「白总长亲笔写公文,老朽有幸见过几次,笔迹大概是能认得出。请张副官把信给老朽,老朽认认。」
张副官把信递过去。那老夫子把老花眼镜戴上,眯着眼睛,对着纸上看半晌,点头说,「不错,这胜利之烈酒之字,顶上点,似点非点,似连非连,力透纸背,全是狂傲之意,是白总长亲笔。他这个人,写之字,很有点特别。」
有他这番点评,别人对于这封信来历,也就没有疑问。
展司令冷笑,看着跪在脚下宣怀抿,像看着只等他来屠宰猪狗,不屑地问,「各位兄弟,对这种吃里扒外东西,怎处置?」
姜师长最是残忍好杀,不过宣怀抿上次,揭开他叔叔姜御医惨死真相,他倒是欠宣怀抿个人情,所以只默默坐着。
宣怀抿大叫冤枉,「不是*细!他才是*细!这信是他早就准备好!呜呜!唔呜……啊……」
自然又免不得挨顿拳脚,几个耳光。
宣怀抿被打得嘴角开裂,鲜血直流,目视左右,竟没人出头为自己说请。
此刻心中,无限地盼望起展露昭来,又说不出悲愤伤心。
早知如此,就该叫护兵立即去把展露昭找出来,可恨到现在,想叫护兵把展露昭请过来救命,只怕也没机会。
骂道,「看你妈头!念!」
张副官把信展开,大声念起来,「怀抿弟,汝为怀风之弟,怀风与汝感情甚笃,吾今亦视汝为弟耶。兄弟同心,同谋大事。身在曹营,盼珍重之。事成,必以海关次长职,酬汝之大功。怀风与吾,盼与汝同饮胜利之烈酒!」
这封信,大概就是三层意思。
第层,你是怀风弟弟,和怀风感情好,那你和也是兄弟。
第二层,兄弟们起谋划大事,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你要保重。
魏旅长说,「*细是最可恨,司令不如把他点天灯,让所
张副官对他下死手,自然绝不会容他搬出展露昭这座大山来。
唯能保护他军长,现在不知道是在哪处林子打野兔呢,还是在哪里写着支票,帮他买生日礼物呢?只是生日礼物纵使买来,生日人却恐怕已被人害,到那时那刻,焉知展露昭会不会为他,狠狠哭上场……
在座人们,却没心思去理会*细心情,大家都讨论起这确凿罪证来。
徐副师长沉吟着说,「没有落款,也是很自然事。这种秘密信,有点谨慎人,都不会落款。不过,那信中所提到宣怀风,就是海关总长副官。而且,还有谁,敢许诺海关次长位置?这写信人,猜,应该就是海关白雪岚。」
魏旅长问,「这里有没有人认得海关总长笔迹?」
第三层,事成之后,你就当海关次长。
张副官念完,加句说,「这信里就这几句话,没有落款。」
宣怀抿听说这封信是从自己件衣服夹缝里搜出来,已知道自己中恶毒圈套,等张副官念完信,宣怀抿浑身发软,惊骇得几乎晕过去。
此刻,他如何不知道张副官必定就是白雪岚安插在广东军人。
否则,哪里能搜出这样封诬陷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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