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凄惶无助,若在往日,宣代云必然心软。但今天,宣代云无情,被深深绝望浇筑着,坚硬百倍。
她以种下定决心态度,镇定地说,「姐弟关系,从今日始,完全断绝。你或者,觉得是时冲动,想着过段时日,就会回心转意。又或者,存着侥幸念头,以为像从前那样,每日来烦扰,闹着缠着,会有软弱时候。明白告诉你,宣代云不是软弱可欺之辈。说断绝,那就是刀两断!你不相信吗?那就做个决心出来,让你看看!」
她边说着,早边站起来。手在袖子里抽,竟抽出把寒光森森裁衣剪刀来。
原来她刚才去里屋,找这把剪刀,拢在袖子里出来。
宣怀风知道不好,飞扑过来拦着,却迟步。
间,尚有牵挂。如今你做得很周到,倒是把最后分牵挂给消除。于而言,与其苟活,不如死。」
宣怀风吃惊,急切地说,「姐姐,你怎样罚都行,千万不要做糊涂事!」
宣代云冷笑说,「现在,倒轮到你叫不要糊涂?你大可不必操这份闲心。本来要死,就直接死。但又想到,父母香火,你是放弃,然而如何忍心放弃?身上,也流着父亲母亲血,虽只是个女儿,日后如果上天垂怜,给个子嗣,父母骨血,也算可以保留下点。为人儿女责任,你不屑顾,却是放在心上。因此虽生不如死,但还是要忍辱偷生。」
宣怀风羞愧道,「是不孝,是对不起父亲母亲,也对不起姐姐。」
宣代云说,「这种场面话,没有再说必要。今日之后,你不会再见。你从不曾有这个姐姐,也从不曾有你这个弟弟。」
宣代云抽出剪刀,咬着牙狠着心,毫不犹豫地下,把左手个小指,血淋淋绞落。
她忍着剧痛,把那截绞下小指捡起来,往宣
宣怀风身躯震,悲伤叫道,「姐姐!」
宣代云截住他话,无情地说,「从你在母亲相片前,说那些无耻之极话那刻起,你在心里,就是个死去人。不,是比死人还不堪。你若不幸死,还会思念你,为你哭泣。如今你,却让想起来,就感到肮脏、恶心。从今以后,你要怎样堕落,由得你,只不要在眼前。眼睁睁看着至亲人堕落,那就譬如个当母亲,看着自己骨肉被押上刑场,刀刀地凌迟。宣怀风,你没权力这样折磨。不想再看见你这张脸,这不是赌气,更不是拿着姿态,想逼迫你做什,是因为受不那种肮脏,那种恶心,那种痛苦。」
宣怀风如万针钻心,痛苦地哀求,姐姐,姐姐,你别说。求你别说!
宣代云冷笑道,「说话,伤你心吗?彼此彼此,你说那些话,何尝不伤心?就算你说那些话样,这些话,也是实实在在真话。母亲就在那里看着,她老人家知道,这些言语里,没有个字是假。很好,很好,至少你之间,是做到彻底坦诚。」
宣怀风被这些无情话,刀刀剐着心,几乎站都站不稳,颤声说,「姐姐,你别不要。没有父母,只有你是最亲人。求你可怜可怜,给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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