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却忍不住,把手伸过去,在宣怀风脸上来回温柔地摩挲,像要确认这是个大活人,而不是具美丽精致玉雕塑。
宣怀风被他摩挲得睡不住
宣怀风异常地温顺,果然把眼睛闭,脸贴在白雪岚宽厚结实肩上。
本来毫无睡意,只是屋里安安静静,又很温暖舒服,竟又浑浑噩噩睡过去。
第二日八九点钟样子,白雪岚醒过来,却见宣怀风还乖乖地睡着。要按白雪岚性子,是恨不得再抱着宣怀风,混到两人同起床,只他着实有些公务上要紧事,不得不去做处理,只能悄悄下床,把窗帘关严,不让阳光骚扰宣怀风睡眠。
进浴室,看见自己平日用剃须刀跌在地上。
白雪岚捡起来,在水龙头下冲冲,洗漱之后,便又对着镜子,抹着剃须膏,刮起胡子来。
被他抱着,宣怀风霎间就温暖地冷静下来。
对着白雪岚询问目光,反而说不出话来。
白雪岚又问遍「怎」,宣怀风结结巴巴地说,「去浴室里,滑跤。」
白雪岚关注起来,追问,「摔到哪里?」
宣怀风说,「没摔着,只是吓跳。」
刻,怎就忘记天底下最爱自己那个男人?
恐惧他有那瞬间,就真地要撇下白雪岚。
怎能那傻?
那不负责任?
把所有对白雪岚承诺抛之脑后?
刮着刮着,不知想到什,白雪岚眼中露出丝狐疑,渐渐又变成种忧惧凝重。
下巴上沾着白色剃须膏,他也没理会,握着剃须刀,在浴室里踱来踱去,似在思索什,最后,又把深邃目光,久久停在早上进门时剃须刀落着那地方。
半晌,白雪岚才把脸上剃须膏随随便便擦,剃须刀往玻璃架子里搁。他想想,忽然不放心起来,又把剃须刀从玻璃架子里拿出来,揣进自己口袋里。
从浴室出来,他走到床边坐下。
平日宣怀风贪睡,他是尽情宠溺着,绝不打扰。
白雪岚不肯信,把他睡裤筒子撩起来,又把睡衣翻开来看,膝盖身上都找不到伤,才算相信。
白雪岚说,「你这跤摔得,把你自己吓跳,也把吓跳。这浴室里地板太滑,终究不行,明天叫人买块厚地毯来铺着,也就不会摔。」
宣怀风说,「湿漉漉地方铺地毯,地毯没多久就要坏。」
白雪岚说,「们又不是没那几个钱。坏掉千张地毯,也值不上把你摔坏。」
他把宣怀风拖上床,双大被子将两人都盖,手在被子底下搂着宣怀风,柔声说,「睡吧。」
他怎能用白雪岚剃须刀来放弃自己生命,怎能丧心病狂至此?
宣怀风盯着那把剃须刀,猛地把它丢开,仿佛它是条噬人毒蛇。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竭力要冷静下来,却无法冷静,种骤然发现自己站在悬崖边,急需最信任人加以安慰冲动控制他。
他从浴缸里用尽全身力量起来,打开浴室门,跌跌撞撞地跑到床边,把抱住睡在床上人,大叫声,「白雪岚!」
正做着美梦白雪岚身体猛地震,几乎从床上直直蹦起,哑着声问,「怀风!怎?」
手握着宣怀风胳膊,把他扯到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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