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真诚地吐露心声,又有悬崖勒马行为,比春风化雨还温润,白雪岚纵有十二分愤怒,也被浇得只剩两分。
白雪岚脸色
白雪岚把长枪随手扔,长臂将宣怀风搂得死紧,咬牙切齿说,「玩得什花样?你是要造反吗?」
宣怀风被他勒得呼吸不畅顺,但感觉他身体硬得石头般,知道果然是急狠,便也顾不上大门上门房护兵目光,尽量放松身体,由他紧紧搂着,以做慰抚。
过两三分钟,白雪岚才把手臂松点,拿眼睛盯紧宣怀风,说,「这事你要是不说清楚,是不答应。」
宣怀风说,「说清楚当然可以,但总该找个能说事地方。」
白雪岚虽然生气,可自己在乎这位就在眼前,也就能控制住。再看,大门附近人多眼杂,确实不是说私话地方,就像抓重要逃犯似,紧紧抓着宣怀风手臂,把他带回公馆里。
那听差却说,「总长,不必白走这趟,知道宣副官定不在小花厅。」
白雪岚问,「怎说?」
听差说,「刚才是从前头过来,路上见到宣副官来着。他穿得整整齐齐,看来是要出门。又听说大清早总理府轿车过来,就等在大门口。既然总长还在屋里闲着,难不成那车是接宣副官?」
白雪岚惊得从床上簌然坐起,略怔,已彻底醒过神来,跳下床,直冲出房门去。从睡房那,旋风般直跑到公馆大门,正看见辆轿车尾巴喷着热烟,远远地开去。那车牌号码,不正是总理府号码吗?
白雪岚急红眼,嘴里吼着,「给停下!」
到睡房,白雪岚让宣怀风在长椅里坐下,自己倒站着,从上往下打量着宣怀风,审问说,「事情经过,仔细说来。」
转念,又说,「不。你先说,为什早偷偷穿戴整齐,瞒着跑到大门去?」
宣怀风说,「本来打算早出门去,你看见那辆总理府轿车,原先是说好来接。」
这话说,白雪岚脸色就变。
宣怀风知道他时三刻就要爆发出来,忙抢在前头说,「可是车来,没坐上去。毕竟们如今,做是辈子计划,应该齐心协力,同心同德。这样欺瞒着行事,虽说是为对方,但总有些不应该。向来不喜欢骗人,何况是骗你。」
心里明白那车开得远,未必能听见,就算听见,既然好不容易把那人骗走,又哪里会停下。于是嘴上边喊,手上也不含糊,往腰上摸,却摸个空。他身上穿着是睡袍,哪有随身带手枪?
恰好个护兵站在大门旁,白雪岚劈手就夺他背上长枪,枪栓咔嚓拉,端起,十万火急地瞄准远去轿车轮胎,非要把车打停下不可。
正要扣扳机,忽然身后只手伸过来,把枪口往下压,作出阻拦动作。
白雪岚已是吃炸药般,怎许别人来阻拦,头也不回,后肘往后就是下狠。幸亏他身后那人知道他脾性,早做些防备,拿手臂挡挡。虽挡住,奈何白雪岚带怒而发,劲大力狠,那人也不免往后趔趄,便无奈说,「要打人,也看清楚再打。」
白雪岚听见那声音,如同听佛祖妙音,醍醐灌顶,人瞬竟有些晕乎。转过头来瞧,站在身后人,不是宣怀风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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