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说,「你把事情办得这样周全,只有为你高兴,怎会怪你?就是想,这次跟你来,是想给你帮忙,最后是点忙也没有帮上。」
白雪岚朝他笑,那笑容里,满是甜蜜宠溺,低声说,「你来这趟,其实帮大忙。」
宣怀风问,「是吗?」
白雪岚说,「你要是不来,今日这样玉树临风,风流潇洒,和洋人斗法场
白雪岚说,「可不就是。」
宣怀风然,「那这位汉克斯,和英国大使也算情敌。」
白雪岚说,「岂止情敌,那要叫天敌。抢女人只是其中之罢。雇英国私家侦探,去深入地调查,两人之间恩怨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据说为得到驻中国大使肥缺,大使还曾经暗害过汉克斯回。总之,为能把这宿敌打倒,汉克斯是很愿意配合做些事。」
宣怀风愕道,「你连英国侦探都雇,可见早就想把大使铲除掉。可当初并没有纳普这桩事,你怎未卜先知,去做这布置?」
白雪岚说,「做布置是理所当然。就算没有纳普事,也要修理他。」
白雪岚也对汉克斯颌首,笑道,「主角已经出场,们这些配角就主动退场吧。」
宣怀风料不到有这突如其来转折,以致于还站在白雪岚身前,做着忠诚防卫姿势。
白雪岚朝他肩上拍拍,做个眼神,带着他退出警卫们包围,离开房间。
不知那汉克斯爵士在正式现身前,做过怎样布置,大使馆似乎已经发生过番变故,使馆中那些神色高傲办事员们,脸上俱有惶惶之色,像窝被人踢翻猫儿般,连耳朵都耷拉着。
白宣两人从房间里往外走,竟没有受到任何盘问,经过岗哨,岗哨外国士兵也仿佛视而不见,先前拦路搜查高人等神态,都不翼而飞。
宣怀风,「这又是何缘故?」
白雪岚说,「谁叫他有个小舅子,叫安杰尔.查特斯?敢觊觎白雪岚人,不但毁灭其本人,还要毁灭其根源,其靠山,其老窝。」
宣怀风听,倒不知接什话,要待劝白雪岚,改改这心性,可看他脸上虽清清淡淡,眸底却有着狠厉,知道他对查特斯是恨得牙痒痒。这时候拿话来劝,只会激得白雪岚更犯左性。
何况,宣怀风对查特斯所作所为,也是鄙视痛恨极。
白雪岚问,「怎忽然不说话?老早就做准备要对付你老同学,你心里不高兴吗?」
宣怀风在里头见识风云变幻,最后以白雪岚大获全胜为终结,惊喜至极,心中说不出兴奋,那兴奋又如烈酒,给他种醺醺快乐。
而这种快乐,却是带着朦胧烟雾般谜团。
宣怀风被重重疑问,像爪子挠心样,边往大使馆外头走,忍不住就问,「那位汉克斯爵士,是专程来给你帮忙朋友吗?汉克斯?这名字,恍惚在哪里曾听过,时却又记不起来。」
白雪岚说,「你听过?哦,对,上次带你去处番菜馆子,就是布置得极有英格兰味那家,很晦气地撞上查特斯,当时不就提过嘴?」
宣怀风被他提醒,也就想起来,说,「不错。你当时说,有位在英国地位很高贵族,疯狂迷恋查特斯姐姐,原来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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