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万山说,「难道不是?承平说,你弄批贵重品来,做次慷慨活动。检举毒贩,或奖励钻石戒指,或奖励南洋珠子。有家属把人主动送到戒毒院治疗,也奖励绸缎。有没有这回事?怀风,你可真正是大手笔,这要花掉多少钱。」
宣怀风这才想起来,笑道,「不是钱。」
黄万山奇道,「不是你钱?那谁当冤大头?」
宣怀风说,「这个嘛,就要感谢广东军某位军官。」
黄万山却是惊,原本在沙发上歪着,坐直起来,问,「什?你这些东西,竟真是从广东军那弄来吗?」
两人从大厅离开,上二楼,打开宣怀风办公室房门。
进去看,好个乱阵!
办公桌上乱糟糟地堆着许多文件,几个用过瓷杯,地上也散着几张纸。宣怀风在时,虽然也忙,但这办公室可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就算文牍甚多,宣怀风晚上离开前,总会收拾干净。
宣怀风没说什,先自己点点收拾起书桌来。
黄万山把沙发上几件杂物推到旁,舒适地坐下,说,「你就是太没架子。好歹是个院长,别把手底下这些人惯得不像话。你这办公室知道,保准是你不在,承平就自己充当主人。他就爱乱放东西。还有那个费风,也是俨然个费院长似,临时想起要开会,索性拿你这里当会议室用。用完,又不收拾。你脾气好,换别人,早不知道骂多少回娘。」
宣怀风说,「是他们硬要送给,就转送给戒毒院。你如何这样惊诧?」
黄万山把手指在太阳穴处,使劲地揉两揉,皱眉说,「你是不知道。如今做着报纸特别记者,也算有些消息门路,最近恍惚听见个不好风声,说你这戒毒院,和从前洋人开戒烟丸,是样伎俩。表面上是戒毒,实际里头把白面卖给病人们抽,所以吸d人愿意到你这里来,就如公开化大烟馆样。」
宣怀风怔,怒道,「这是污蔑!」
黄万山说,「你这就生气?岂不知更可气还在后头。还有种说法,说你们所谓戒毒资金,都是敲诈勒索而来,般善良商人,自然得罪不起海关衙门。海关要他们捐钱捐物,他们只能从命。甚至于广东军那些扛枪,也被海关挟制,不能不掏腰包,给戒毒院付账单。本来对这说,是压根不信,广东军私底下干什好事,明白人心里都清楚,你怎能和他们掺和到块去?可如今你这说,就不由不为你担心。原来空穴来风,真未必无因。」
宣怀风万想不到会如此,时沉默下来,然后说,「是做事不谨慎,留下口舌,亏当时还自以
宣怀风说,「生病,把事情都交给他们,已经很内疚。还有脸骂他们?何况他们这轮,真把事情做得不错。」
黄万山说,「那是。布朗医生和费风研究那套中西结合戒毒法,因为时间还短,说要再做番研究,暂时不对外发表。不过,在些病人身上试用,效果很不错。」
宣怀风说,「听说前来治病病人,也比从前多?」
黄万山说,「多许多呢。那也是理所当然。戒毒本来就是救国救家好事,何况还有你利诱?」
宣怀风问,「什时候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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