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沉吟片刻,问白雪岚说,「你给句实在话,你参与火车抢劫,是为韩家呢?还是为货呢?」
白雪岚牙痒痒道,「现在你还怀疑吗?活这大,也就只有你,三番两次地质疑,把颗心都踩到泥地上。给你发毒誓,要对韩未央有丝那个心思,天罚以后见你硬不起来。」
宣怀风脸涨通红,悻悻说,「问你,是正经地问,你做什扯到那上头?」
白雪岚斩钉截铁地说,「那就给你句正经回答,和韩家合作,就是为货。如今这世道要痛快活着,不掌握武力不行。要掌握武力,没有好军火不行。为军火,别说抢劫,杀人都干。」
宣怀风说,「开口抢劫,闭口杀人。你是不能改?就不能想个正经路子?」
。难道真要跪下给你磕头求饶?若是这样,也就真磕。」
中国人从来讲究伸手不打笑脸人,白雪岚陪半日笑脸,说出这番话,宣怀风就凶恶不下去。看勺子送到唇边,犹豫片刻,也就张嘴。
白雪岚伺候他很周到,每勺粥里,都细心挑几丝他爱吃小菜,咸淡恰好,就是肚子里蛔虫,也不过如此。
白雪岚又唯恐他吃得闷,边喂,边把今天在海关衙门经过,清清楚楚地说遍,极力给他戴高帽子,夸是他写条陈好,连从前向白总理禀报时,白总理也赞不绝口。
宣怀风涉及公务就忘私仇,这脾性被白雪岚摸得再清楚不过。果然,白雪岚这样说,宣怀风就把对抗态度丢十之八九,情不自禁和白雪岚讨论起来,不解地问,「胡副总理那个文件,算怎个来路?不会是你伪造罢?你胆大包天,是早有领教。」
白雪岚又耍起无赖,说,「不是正经人,没正经路子。宣副官,你有本事想个。」
宣怀风却当真是在思量,想片刻,字斟句酌,缓缓地说,「和尼尔谈谈,查特斯原来野心很大,他要尼尔到中国来,不仅仅是要买武器,如果尼尔同意,查特斯就是投大笔钱合作开兵工厂也是愿意,因为如今中国,太多人愿花真金白银来购买武器。如今查特斯势败,不可能和尼尔合作。琢磨着,如果把尼尔说服,们来做这个投资,是不是能成桩事?不过,就算和他是老朋友,在商言商,恐怕也要花不少钱。」
白雪岚愣半晌,脸上涌上不敢置信
白雪岚说,「才不给自己挖这种坑跳。那真正是胡副总理发过来公文。他是没安好心,要给加加压力,逼和其他衙门彻底对立。他以为内部公文,是不该外传,老子哪理会这个。有机会,当然要给其他人瞧瞧,明白他是什两面三刀货色。这就叫搬他老胡家文件,砸断他老胡狗腿。」
宣怀风说,「那个姓关*员,你不该太跋扈。」
白雪岚申辩道,「哪是?是张大胜那不懂事,朝他打眼色,要他震慑震慑,谁晓得他脚就踹人下楼。又不能当着所有人面,赶紧把他扶起来,只能把戏做到完。其实,是最赞成与人为善。」
最后句话,宣怀风绝对不相信。
可吃人家亲手喂粥,享受番连白总理都享受不到殷勤伺候,难道还能放下碗就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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