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是白总理有些看不过去,温和地数落起白雪岚来,说,「堂弟,虽是你副官,你也太严苛些。个桌子吃饭,他连说句话都要你批准吗?」
白雪岚理所当然地答道,「他是人,当然做什都要经批准。」
白总理不赞成地摇头,说,「你也太霸道。」
白雪岚笑道,「堂兄你最知道,从小到大,什时候不霸道?对,说到八珍席,送是送来,叫他们不要摆上来。」
白总理问,「又是什缘故?」
宣怀风便脸都红,小应声,把擦手巾放到桌上,自有听差取走。
白总理也看出宣怀风忐忑来,他倒乐于见这样小心谨慎态度,脸上便露出更和善表情,说,「宣副官,今日吃顿便饭,你也是跟堂弟有阵人,放轻松些,别太拘束。」
又对白雪岚问,「八珍席摆上来,总不能叫客人饿肚子。」
白雪岚说,「到地方,再怎也饿不着您。」
叫个听差来,低声吩咐几句。
态端正地站在白雪岚后,很有副官敬业样子。
白总理说,「宣副官,说请你吃饭,站着做什?请坐,请坐。」
宣怀风不明白白总理这和蔼态度到底是怎个意思,不敢擅答,只对白总理微笑下,拿目光看白雪岚。他这样把白雪岚当成依靠,白雪岚心里那惬意就不用提,对他笑道,「你在身边这位置坐吧。」
宣怀风这才按照他说坐。
白总理原道这副官把白雪岚迷得几次三番失理智,免不恃宠生娇,做些令人厌恶举止,今日为双方合作,他不得不摆平心态,把有色眼镜摘下做番公正观察,这来,却发现宣怀风举动都很得体,也不是多嘴多舌人。
白雪岚说,「忽然有个想法,今天这顿饭,要公馆里做才好,不能叫堂兄请。」
白总理说,「这就不懂。」
白雪岚把头转,对听差说,「那瓶珍藏醇口老窖呢?拿来斟上
把杯热茶喝完,厨房就送过午饭来,端上桌时,却不是八珍席,是几碟热炒山东菜。
白总理疑惑起来,拿筷子指着菜,问白雪岚,「八珍席呢?你又在玩什手段?」
宣怀风心蓦地虚,做事负责本能不知从哪里又出来,鼓起勇气说,「是……」
白雪岚把手里茶杯往桌上放,淡淡扫他眼,问,「还没说话,你急什?」
宣怀风想起答应话,果然便不言语。
尤其他举动之间,都看白雪岚眼色命令,那衷心顺从,连白总理看着都感到舒服,心里想,这副官如果被堂弟调教到这样规矩,不添乱,倒也不是不能容,说不定还能做堂弟个不错内助。海关里那几份解决问题条陈,不正是他所写吗?确实有点办事脑子。
白总理这样想着,目光不免停在宣怀风脸上。
宣怀风觉得这样和白雪岚坐道,面对总理评分似目光,简直就如接受大家长审视,越发如坐针毡,只端起面前热茶默默低头喝。
听差上来,人递块干净擦手巾。宣怀风不抬眼地接过,仍是低头,拿擦手巾反复擦手心手背,十根指头缝隙也不放过,搓揉得十指发红。
白雪岚忍不住在旁提醒,「喂,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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