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官听白雪岚提过两句兵工厂事,听这名头,便明白大半,点头道,「果然是件正经大事,既如此,再不敢妨碍你。那头还有些公务要去办,先告辞。」
宣怀风等他走后,把他带来那份公务看过,如常写节略,放在旁等白雪岚回来签字,又打个电话回戒毒院,问有没有特别事情。
磨到下午,两腿间才不觉得那别扭,便痛快洗个热水澡,挑件簇新西装穿上,漂亮爽利地出门。
轿车开到纸条上留地址,原来是个极气派洋公馆,门前几个印度听差穿着漂亮黑色听差服,戴着白手套,很精神地站着。
宣怀风从前留学时,并不见怀特这样场面,想是读书时不想显露身份,所以低调些。现在既是到异国做生意,自然要摆出美国大集团排场来。
「还有没有别话?」
「还有句。他说些朋友要庆祝他出院,今晚办个舞会,想邀您也去。这是他叫记下来交给您。」
管家递来张纸,宣怀风接看,上面写着地址和时间,应该就是和舞会有关。
「知道,你去吧。」
管家刚转身,宣怀风又叫住他,吩咐说,「以后但凡在家,不管起没起来,有电话,都来告诉声。别理会总长那些话。」
。只是和英国大使比起来,他算是个小角色,估计不会有性命之忧,也许就判个几年牢狱吧。」
宣怀风叹道,「可见作孽是有报。他那样轻浮享受惯人,要坐牢服苦役,那也够受。」
孙副官好奇地问,「英国也有苦役?」
宣怀风不禁笑,「当然有,你以为洋人天天嘴上宣扬平等友爱,他们牢房就真象饭店样舒服吗?不管东方西方,天底下都样,阳光照得到地方总是光彩迷人,照不到地方总是黑暗阴森。」
正说着话,管家在院子里经过,见宣怀风正喝着茶与孙副官谈笑风生,便走进来说,「宣副官,您怎就起来?总长临走时还吩咐今天让您多歇歇。要知道您已经下床,刚才有您个电话,就不该挂,应过来请您去听。」
于是也不以为异,上前递名帖。
印度听差拿名帖进去,不会,就见怀特快步走出来,握着宣怀风说,「你肯来,真是太好。请进,请进。」
宣怀风跟着他道进去,很快就听见熟悉西洋舞曲,远远看向正厅,舞会已经开始,银灯
管家笑着虚应声,就离开。
孙副官凑过来,往宣怀风手上纸条瞥,问,「真要去吗?看还是先问问总长意思?」
「你真是天底下最尽职副官,不但为他办公务,还帮他看管犯人。」
孙副官笑道,「哪里。」
「明白你好意,可你这次却是多心。这位同学,与你总长公务很有关系,对于和他打交道,总长是百二十个支持。美国大军火商欧玛集团,你可听说过?」
宣怀风问,「哪里电话?」
「是个叫尼尔.怀特。」
宣怀风哎呀声,说,「真不该挂,这事很要紧。马上给他打回去。」
正要站起来。
管家说,「您别急,听把话说完。那位在电话里说,他今天出院,怕您去医院看他,白跑趟,所以才打电话告诉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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