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孙无为在海关熬这些年,能把自己前程熬得黯淡无光,也不是般不识趣,居然不冷不热地顶句,「没有尾巴,夹不起来。」
话音刚落,忽地样东西破风而来,擦着耳朵刷地飞过去。
孙无为耳朵被打得生疼,举起手揉着耳朵,转头去看那掉在地上东西,原来是白雪岚刚刚写字钢笔。
白雪岚把手砰地拍桌子,「滚出去!」
孙无为把揉耳朵手垂下来,还是应声,「是。」
等到总长办公室,白雪岚正拿着支笔,在文件上飞快地写着什,听见有人进来,把眼睛往上抬,扫他眼,仍旧垂目写自己,只是嘴上问,「在缉私处仓库干三年?」
孙无为垂手站立,应声,「是。」
「之前,在缉私处后勤科做四年科员?」
「是。」
「再之前,是缉私处侦查科科长?」
白雪岚把要回老家打算说,宣怀风就点头。第二日起来,想起前几日白总理在酒席上说番话,琢磨,山东是白雪岚出生之地,这趟里,自然有见长辈意思,不免又忐忑起来,懊悔昨晚答应得太轻率。
吃早饭时,就在白雪岚面前试探句。
白雪岚就明白,语截断道,「君子言,驷马难追,你可别指望能反悔。」
宣怀风说,「这是要绑票还是怎着?们不要太轻率,还是问问总理意思?」
白雪岚手里往馒头塞着满满大片卤肉,笑道,「问他干什?如今他管天管地,还管得着带谁回家去?总之到哪,你就得到哪,这没有商量余地。」
便走出去。
出门时,还顺手把房门好好地关上。
白雪岚啼笑皆非,打内线电话,将孙副官叫到办公室,「你说果然不错,那孙无为就是块茅坑里石头,不但硬,而且臭不可闻。」
孙副官笑道,「调查过,他在侦查科做科长时,破获过好几起走私大案。有
总长对自己履历竟很清楚,孙无为暗暗吃惊,脸上还是那副没多少表情嘴脸,说着是。
白雪岚将份文件写完,才放笔,抬起头来说,「你也真本事。别人都是熬资历,步步往上爬,只有你,科长降科员,科员变成个管仓库。这算什毛病?」
孙无为闷半晌,竟吐出句,「大概也就是没堂兄当总理毛病。」
白雪岚愣,哈哈地笑得十分畅快,笑阵,又把脸沉,冷冷地说,「知道你这病根子,大概是看多评书,以为说刺耳话才是忠臣?不错,能当这总长,自然是因为有个当总理堂兄,你既然没有,就该把尾巴夹起来。」
上司表示不满,做下属便应该诚惶诚恐。
宣怀风仔细瞅他神色,虽是笑着,可有些冷冷,心忖他大概又和总理闹矛盾。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也犯不着必要反悔,说到底,只是怕脸上尴尬罢。
所以也不再说什。
出发前几天,便是忙得人仰马翻。
白雪岚天天往衙门去上大半日,将各色公务安排妥当,担心有人趁自己不在时闹鬼,着实把下属从次长到科长级都好好敲打顿,又不辞辛苦,叫若干人亲自面谈。
那个管仓库科员孙无为,忽然听见说总长要见他,不知是何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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