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不甘心地说,「这天底下,能被你这样再三再四欺负,也就只有。」
白雪岚拿肩膀挨他下,嬉皮笑脸,「当然只你人罢。别人想要欺负,还不干呢。你想想,若是宋壬求着欺负,该怎愁苦呢?」
宣怀风往他说情景想,撑不住笑,拿手往白雪岚肩上推,「该死,该死,人家对你忠心耿耿,你却拿人家开这种玩笑。让他知道,你怎解释?」
白雪岚知道昨晚罪过又搪塞过去,更从容起来,对他耳边亲昵地吐气,「们之间地私话,外人怎知道?再有满肚子玩笑,也只对着你人说。」
过这个坎,两人便又有说有笑,也不到房外去,叫人送
戴芸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外,因为包车里实在舒坦方便,她今日倒是有空闲化个精致淡妆,眉目显得比平日更温婉迷人些,见着白雪岚,微笑着道,「原不该冒昧来敲门,只是左思右想个上午,实在放心不下。宣副官昨日喝醉,今天好些没有?行李里带些西洋药,也有治头晕头疼。要是用得着,很愿意贡献出来。」
白雪岚笑着先道谢,又说,「药就不必。他酒品很好,多喝两口,也不过多睡几个钟头。等他醒,再请戴小姐起到小饭厅喝茶闲聊。」
此时宣怀风还未起床穿衣,光裸身上只盖着床被子,这诱人样子,当然不宜让外人看去。
因此白雪岚说话时,用身体把小房门遮得严严实实,不让身后风景漏出丝。
戴芸知道这是男人卧房,当然也不曾有把目光探进去放肆念头,听见说宣怀风无恙,也就放下心来,「既然如此,不打扰。宿醉很难受呢,请宣副官多休息罢。」
?好罢,以后说话小心,不会让你再拿到把柄。」
白雪岚见他绷着脸,两颊气鼓鼓,实在可爱透顶,又不敢笑,就伏下身,挨蹭到他胸膛上,低声说,「大人,饶小罢。知道你那里疼,要拿撒气呢。举白旗投降,求你饶命。」
宣怀风最受不住这霸王服软,可是这样被他轻易征服,未来日子就难过,努力保持着冷淡脸庞,「不饶。昨晚你怎不饶呢?」
白雪岚奇怪地问,「你哪里求饶?满口还说不够。」
宣怀风窘迫得大骂,「你这人,撒起谎来,点也不脸红!」
便告辞去。
白雪岚把房门关上,宣怀风才松口气,经历番虚惊,刚才要和白雪岚好好生番气情绪,倒再也找不回来。
不等他开口,白雪岚又忙把他要换衣物鞋袜捧出来,又叫护兵打热水洗脸,殷勤程度,比最好听差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宣怀风何尝不知道这是他做坏事后惯用伎俩,可恨自己被他摸准脾气,只要对着他做小伏低笑脸,拳头攥得再紧也挥不出去。
听白雪岚软声软语几句好话,就连继续绷着脸,都成极有难度件事。
「嘘,外面有人……」
「又拿这套来吓唬人,你以为还没酒醒吗?」
言刚出,竟真传来两下扣门声。
宣怀风吃惊,再看白雪岚,正对他充满魅力地眨眨眼,像在说,你可听见,没骗人。
宣怀风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白雪岚已经走过去把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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